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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思爆发出一声怒吼,更像是哀嚎或者尖叫。
他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将一切厄运都反弹回去,三两声闷哼后,他听到人体倒下的声音。
虽然不确定自己是否安全,但马克思已经不在乎了。
他哭着爬到母亲的身旁,想找到子弹造成伤害的地方,想堵住血液向外流的那些小孔,却怎么也找不到。
到处都是血。
“嗨,犹太小孩。”
男性的声音,就在他身前,马克思抬起头。
一个纳粹军官正拿枪指着他。
马克思的视野有点模糊,但还是认出这个人就是下命令把他带走的人。
他的声音很有特点,漫不经心又饱含欲望,虚伪得令马克思作呕。
军官的衣着依然光鲜,不知是不是从前线逃离出来的。
他的胸口微微喘着气,一双疯狂的眼睛看着马克思,手枪与视线平齐。
这个犹太小孩,是他发现的宝贝,是他搜寻了这么多年,终于得到的新的力量。
纳粹明显要倒台了,但他不用捆绑在这艘沉船上。
有了这些力量,他想要塑造多少个纳粹都可以!
他可以把他掳走,他能带着一个小孩全身而退吗?或者把他在这里杀死,保证这份力量不落入别人手中。
哪个比较好?
在军官思绪飞转的时候,马克思并没有做出任何动作。
他感觉自己的力量已经和眼泪一起流出了身体,就像母亲的生命和血液一起流出了身体。
他不再想要挣扎了,不再想要活下去。
如果上帝或魔鬼来问他,他会说自己愿意就这样死在母亲的怀里,好过独自面对命运的嘲笑。
一道破空之声。
风挟着圆形物体,飞向站着的男人。
那是一个红蓝相间的盾牌,现代的战场之上还有谁会用这样的东西?当盾牌旋转着飞向纳粹军官的脑袋,他只是嘲讽地一笑。
但他被飞盾打歪了脑袋。
军官露出震惊的表情。
他擦了下嘴角的血丝,在看到手背上的红色时,确认自己真的受了伤,随后不敢置信地吐出带血的牙齿。
在他掌握了非人一般的能力后,再没有任何东西伤害过他。
军官抬起头,看向盾牌飞回的方向。
不远处,盾牌回到了主人的掌心,他似乎也有某些疑惑,捏住了奇异地颤动着的盾牌,视线转了过来。
“你的触感很不一样。”
史蒂夫将心中疑惑说出来,用词就好像盾牌是他身体延伸的一部分。
在弹药、毒气不断进化的战场上,一张被涂上鲜艳色彩的盾牌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具有象征意义的表演道具。
但在未来,这个盾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真的就是美国队长身份的象征。
它是用世界上唯一一块能完美吸收动能的振金所构成,永不磨灭、永不损毁。
在被掷出的过程中,它不会为任何外力所动,如同史蒂夫本人一样,永远坚决地完成目标。
而纳粹军官,黑皇肖,也有着近乎同样的能力,他可以吸收所有形式的能量并转化为可以由他随意掌控的能量。
一只飞盾所携带的能量还不够他咀嚼一回的。
但当他想要吸收的时候,却发现盾牌没有携带任何能量,所有能量都已经被它自己所吸收,而它的路径一如既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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