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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墨点点头:“可以。”
又想起了什么,认真的对廖靖说:“西夏贸易驿站,不仅仅是交易商品那么简单,你要多拉几个关系,还要顺带打听西夏的变动,不知道韩大人提示了你没有?”
廖靖懵了:“没有啊,您的意思是,我除了是站长,还是密探?”
陈怀雄一听,来精神了:“姐夫,这个我有兴趣啊,我们大宋,一定要拿下西夏,让他们不要再祸害边关老百姓。”
陈墨看着两个孩子,压低声音说:“这里面关系大了,西夏进来的货,质量颜色,产量,都能体现西夏国内的变化,估计韩大人还没有跟你说。”
陈怀雄也压低了声音:“姐夫,要是能在驿站开辟马场生意就好了,我们北宋,有钱有人,就是打不赢,为什么?没有好的战马和兵器啊。
只要引进好的种马,我们可以自己喂养训练,如果再打仗,那就不怕了。”
廖靖点头:“是啊,除了马,还得研究他们的兵器,啧啧,他们的箭,爹,怀雄,你们是不知道啊,射在我身上,害得我睡了三个月啊,杀伤力太大了。”
陈怀雄拍拍廖靖:“姐夫,还是你命大啊,啧啧。”
三人聊着,好像忘记了开始进门的时候,打成了一团啊。
其实,陈家又怎么会怪廖靖呢?相处了那么多年,他们怎会不了解廖靖呢?冒死去救朝廷官员,就是将生死度外了,他的勇敢他的大义,也不是每个人能做到的,甚至陈墨都会为女婿感到骄傲,只是失女之痛,也是痛彻心扉,唯有带好三个孩子,才能对得起可怜的女儿啊。
陈家对廖靖的宽容,给了廖靖莫大的鼓舞,无论是打是骂,终究还是一家人。
陈墨又是朝廷的官员,内外都看得通透,家事再大,也比不过国事啊。
青莲今天意外的发现,韩琦预定了三楼的包厢,而且还指定了要点唱蝶恋花。
悠芝从三楼连走带跑的来到后厨:“青莲,上次那个男人又来了,跟韩大人一起来的,我的天,他不会也是朝廷大官吧,我上次还骂了他啊。”
青莲一怔,是皇上,跟着韩大人一起来了?悠芝又大喘一口气:“还有一个男子,我好像很熟悉,就是不记得在哪里见过?应该经常来我们繁楼,眼熟。
青莲,你说他们是不是都是朝廷大官?”
青莲安慰道:“也不一定啊,也许就是韩大人的同窗,或者朋友呢?你不要大惊小怪,繁楼天天来那么多人,我们总不能都去打听是谁吧?”
要是告诉悠芝,那个被她骂的人是皇上,不知道她能不能吓死。
因为韩琦是天明的老师,青莲不上去打个招呼,似乎说不过去,可是皇上也在,青莲是真的不想去,黑心人,逼我和离,我与他不共戴天。
唉,好难啊。
思考了半天,还是去吧,总是躲着,也不是办法啊。
鼓足勇气的青莲,端了两壶黄酒,上去了。
推开房门,青莲先是行礼,然后把黄酒放在桌上,温和的说:“韩大人,您是贵客,今天繁楼的黄酒,免费供应,喝多少都可以。”
另外一位陌生的男人,马上说话了:“方老板,你偏心啊,我来了多次,每次就是一壶,为何韩大人可以随意喝?”
韩琦打趣的说:“你经常来,又喝得多,人家想送,也送不起啊。”
陌生男人嘟着嘴,不高兴。
青莲放下酒,正要告辞,一个哀求的声音温柔响起:“青莲,坐下一起用餐吧。”
韩琦和中年男子,都张大了嘴巴,难道皇上跟青莲认识?青莲真想原地死去,我咋那么倒霉呢,让我坐下吃,我吃得下吗?你可是我的仇人,逼我和离,围我廖府。
青莲心里哀怨,但是不敢得罪皇上啊,只好行礼,默默坐下。
正在尴尬之时,乐妓进来了,青莲心里舒缓了一点,听听小曲,也能少点尴尬。
乐妓进来以后,隔着帘子清脆的说:“各位公子好,今天弹奏的是欧阳修的蝶恋花,希望公子们喜欢。”
隔着帘子,韩琦赞赏的看着陌生男子说:“终于能亲耳听到这支曲子了,听说京城都传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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