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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被诬告者不识字,他便反为被诬告者写了辞牒。”
张安还是没有回应,王五推了推他,问:“你可听见了?”
张安这才说道:“听见。
那他挺招人恨的罢?”
“谁说不是,不然为何没人知道他住在何处?想是不敢泄露。”
“多谢了。
若那作牒人真能查出杀人者,我必重谢你。”
王五拍拍他的肩道:“你我之间何须谢,你快去罢。”
…………
言心莹与傅徽之行至褒城外三里,未免引人瞩目,都牵马步行。
自从那次试探后,傅徽之话更少了。
言心莹大概能感觉出来傅徽之是因为她说写信给燕国公报平安的事,他似乎不大喜欢有人知道自己的行踪。
而言心莹本来内心是有些欢喜的。
她又不是痴的,傅徽之关心她爹被治了何罪,不正是因为关心她吗?
可那点欢喜逐渐被愧疚淹没了。
现下想起来,那句“治了京兆尹失职之罪”
本不该加的,很多余。
她终于知道南宫雪为何说最终由她自己选择,原来在此处。
只是她心里或许也是想试探,所以下意识将南宫雪教她的话几乎一字不差地说了出来。
后悔无及。
这几日她也没再问过傅徽之谋反案的事。
因为那一夜她已经发觉了,只要问谋反案,总会无意触及他的伤心事,教他只有饮了酒才能说下去。
还是找个合适的机会,一次问清楚比较好。
离城门越来越近,言心莹能感觉不少迎面而来的人都多看了她与傅徽之几眼,不禁奇怪。
不久,又见一步履蹒跚的老者看过来。
他不似大多人一样只是看,他还走过来了。
老者走近后道:“城门在查以白巾覆面者,小郎君还是摘下为好,免去麻烦。
小娘子也最好摘了帷帽。”
傅徽之停步朝他一礼:“多谢老丈。”
言心莹也跟着行礼。
老者摆摆手,从他们身边过去了。
傅徽之冷笑:“我本以为他们不至于便到了褒城,不想来得这样快。”
“想必他们是快马加鞭,换人换马,日夜不休送的消息。
而我等夜里须歇息,在客舍时也耽搁了些时辰,自然落后。”
傅徽之伸手抚了抚白巾,没说话。
言心莹便问:“既如此,我们该如何?”
傅徽之放下手,脚踩马镫翻身上了马,道:“不进城了,登艘客船,沿汉水而下。”
言心莹也上马握紧缰绳:“那是要去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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