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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郁年近四十,容貌仍显年轻,岁月不败美人,位居秦家夫人,自是一股压迫与大度共存。
她语气带许些温柔又几分疏离,“今晚是你和宴风的订婚宴,你父亲身边带着你妹妹,倒是冷落了你,和伯母一起进去见见人,聊聊天?”
沈满知的性子向来是冷淡且懒散的,“谢谢夫人,不用了,我不喜欢。”
常郁知道这位沈家大小姐的德行,只是越温柔起来,“再有一个月,你就是秦家少夫人,你以前在外面怎么样,秦家都可以不追究,但从今天起,你的一举一动都牵扯着外界对秦家和宴风的风评,你不是小孩子了,该懂得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语气有当家主母的温柔,但说出的话无不带着高高在上的施舍,告诉她别不知好歹。
沈满知怎会听不出她的本意。
她语气微挑,字字平淡,“伯母既然了解得这么清楚,就应该知道我的本性,真是劳烦您操心了,再者,一个月后的事还没定,说不定谁是秦家少夫人呢,您要是不中意这桩婚姻,大可找家父取消,我可是会非常感谢的。”
都说沈家大小姐在外混迹多年,可话语间该有的敬词和尊卑她一样没丢,她嚣张跋扈的时候,也得看对方是什么人。
对秦家的人,她以前未接触过,如今有了婚约,更是不想接触,话一说完对常郁微微颔,先离开了小花园。
厅内开始散场,她站在走廊口抬眼就看到小沙处的男人,一张俊美的容颜三分寡淡,冷漠无味。
应该是察觉到她的视线,秦宴风的目光遥遥投来,一双眼微掀,起身向她走来。
离得很近,她闻到男人身上干净的苍松般冷淡的气息。
“我让人送你回去,钥匙他会给你。”
他说的回去是他昨晚说的为她准备的住所。
沈满知当时没放在心上,这么一提,她倒是几分意外,有好多话想问,但时间地点都不允许。
目光所及之处是男人突出的喉结,微微抬眸,对上秦宴风一双冷淡的眼,“你也住那里?”
秦宴风道:“我住本家。”
只给她准备的房子,沈满知压下心里的疑问,轻声道,“我不过去了,我今晚回家住,你明天有空的话我们谈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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