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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青松巷口,裴敬喊停了马车,“大人等等我,我去买包子。”
裴敬说完起身出了马车,朝书里笑了笑,随后径直下了马车直奔包子铺,“古叔,两个四个红豆包,两个菜包,四个肉包。”
看清来人,古老板咧嘴一笑,“裴姑娘沐休回来了?”
裴敬浅笑点头。
“云娘,给裴姑娘装包子,我把这两笼上屉。”
古老板朝身后喊了一声。
随后衣着干净,头戴绣花青巾的女人赶紧出来,看了一眼裴敬,装包子浅笑,“你就是裴爷的闺女吧,生的真俊。”
“谢谢婶子。”
裴敬给了铜板,抱着包子转身又去了对面肉摊买了点排骨和肉,花了三个铜板十八个铜钱。
不由感叹钱太不禁花了,二俩银子确实不少,起码够普通人家两个月的开销了。
铜板也称铜元,一个铜板等于二十个铜钱;一千个铜板等于一贯钱;十贯钱才一俩银子,自己月俸一个月二俩银子。
上次为赔罪买的红薯粉和调料花了二俩多银子,红薯这里又称金薯本身不贵,但产粉量低,根本吃不起,太贵了,一般只供给给贵族、世家做甜点用,一般官员都舍不得买。
当初要不是醉酒自己说粉丝,自己为圆回去哪里能这么大出血,当时心疼的肝都发颤呐!
还好这里没有白敬亭,要再冒个白敬亭自己该撞墙去。
一个谎言得千万个谎话去圆,自己算是体会了。
揉了把脸,看了看已经干瘪的钱袋子,回家,回家,再想该抑郁了。
裴敬提着东西走向马车,周围已经不少人偷偷打量这华贵的马车怎么停在此处了。
掀起马车窗帘,往巷中延伸在街路上空的树丫,“大人,我家就是前面那光秃秃梧桐树,树枝叉子伸升到路上的那户,提着东西不好上车,我走回去。”
说完就关上窗帘,看向怔怔看向裴敬的书里,朝他笑了笑,“书里是吧,前面那个树叉子伸到路上的那户。”
围观的王婶子神色有些紧张,看着马车上皇城司的挂牌朝裴敬打招呼,“裴丫头,这是怎么回事?”
“我家大人找阿父有事,今日我沐休顺便送我回来。”
裴敬扯出一抹标准化的笑,免得她四下乱说。
毕竟这个住的杂,让人知道我家背后靠着皇城司,大人对我略有几分看重也能避免不少麻烦。
果然王大娘讪讪笑了笑,裴季是皇城司仵作出身,女儿也接了衣钵进了皇城司,看样子这丫头还得几分看重。
本来看她一月有二俩银子俸禄本想说和一下自己家的小幺,怕她是看不上了,就看那赶车的男子都生的干净清秀,衣着也得几俩银子。
“裴丫头有出息,快回去吧,你阿父知道你今日沐休在门口坐了一中午了。”
王大娘朝驾车的书里讨好笑了笑。
提着东西,裴敬也不管身后的马车,一遛风跑了起来,后面马车上驾车的书里嘴角抽抽,身为女子自己虽然觉得不必在规矩,但这裴姑娘是完全放飞自我呀。
跑的跟身后犹如有猛兽追赶似的,模样生得好,身段也极好,就是行事和举动有些太出乎意料了。
“阿父,我回来了。”
裴敬提着东西站在门口咧嘴笑的犹如晌午的太阳。
裴季看向门口忽然出现的裴敬,小眉眼如月牙,连脸上褶子也舒展开了,伸手提过东西,嘴上虽是责怪,但言语带着笑意,“回来就好,咋咋呼呼的成何体统,快进来。”
抬头看了一眼天上太阳,她若活着应该也如裴敬此时的模样吧。
裴季笑了笑,从她身上自己似乎看到了多年前回家时那抹身影,当时也是这幅神色,只不过那时候她站在乡下的屋内,人小小的像个太阳,而自己站在屋外。
“裴先生。”
“大人快请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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