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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帝心本就难测。
而封禅文灵,是那几位在五千载的历史潮流中都能稳立潮头的帝王。
他们哪一位不是多智多疑之人,以他们为模板而诞生的器灵,又怎么会做没有任何意义的举措。
所以,他又为什么要让封子明再度诵读论文?直觉告诉陈墨,文灵此举一定与后面的考核息息相关。
正当他思索之时,封子明已经自信满满的读完了他的论文,可当他抬头看向帝灵之时,却见他半倚在石案上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看着文灵一副孤不想搭理你的样子,封子明心中一沉,隐隐觉得自己可能失败了。
但事已至此,若文灵没有明确的否定,他终究心有不甘。
于是,他给王苟使了个眼色。
王苟不愧是封少身边最知冷知热的狗腿子,只一个眼神就知道主子在想什么。
他站前一步,先是躬身对着文灵行了一礼,随后朗声问道。
“敢问文灵大人,封少对于封禅的论述是否有误?”
哈——帝灵闻言,先是用低垂的眼眸扫了一眼出声的人,随后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声音带着慵懒。
“倒是无误,在这个历史缺失的时代还能将封禅祭典的意义研究的这么透彻的,也够称得上句不简单了。”
王苟见文灵的话语中透着认可封子明的论文的意味,眼前不由一亮。
“那不知,封少可算通过了考核?”
“嗯?”
帝灵闻言,眉梢向上一挑,双眸抬起,目光如刀子般刺向了王苟。
“孤什么时候说这是考核了?”
被帝灵的双眸一瞪,王苟内心中竟不自然的生出了几分惶恐,但对前程的渴望终究还是压下了内心的不安。
他强撑着抬头,目光微颤的直视帝灵,“不是文灵大人让封少复述论文的吗?你不是还很满意吗?”
“嗯哼。”
帝灵轻蔑的用鼻腔哼了一声,“那又如何?”
额。
面对帝灵不按常理出牌的回答,王苟一时有点不知该如何接茬。
但看着封子明威胁的眼神,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自说自话。
“那这能证明唤醒您的是封少了吗?”
帝灵依靠着石案,愈发的意兴阑珊,“是又如何,不是,那又如何?”
再次得到类似的回答,王苟心中愈发的没底了,可事到如今也不可能退缩,只好咬着牙继续说道:“你看陈墨写的诗,只字未提封禅,他明显就是欺世盗名的。”
哈,帝灵听着他的话语无聊的打了个哈欠,倚在案上的头颅垂的更低了点。
“那又如何?”
这······见着这般油盐不进,蛮不讲理的文灵,王苟终究是张不开口继续说下去了。
相鼠有齿,唇焦舌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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