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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仪霎时间被吸引了视线,烟花似崩裂在她的心口,她脸上不由浮起一抹释然的浅笑,心中豁然开朗。
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又有何惧?她如今已改变了太多的东西,她怎可未战先怯?未到最后一刻,谁输谁赢又哪里说得准呢?只是烟花散去后,漆黑的夜空,冷却的烟花,还是透着寂寥。
这时门被扣响,江清阑身边的侍从进了门,在他耳边耳语一句,只见他皱了眉,然后愧疚地同清仪和戚音然告罪:“营里有些公务,我去去就回,侍卫都守在门外的,若要去长街,把他们都带上。”
待他走了,戚音然凑近了清仪,低声揶揄道:“阑哥哥如今怎么这般啰嗦了,去哪儿都像护小孩般护着你。”
清仪低头浅笑,语气轻快地调笑她:“我一人时倒不常有这样的待遇,只是每次一说要约你,哥哥便再忙也能找出空闲来。”
江清阑平日里公务繁忙,也是指派了人手来保护清仪的,只是每次同戚音然出门,他总要来送一送,这一来二去的,清仪也明了了他的心思。
戚音然闻言双颊一红,神色不自然了两分:“你可别胡说,别坏了阑哥哥清誉。”
清仪只当她是害羞了,她同戚音然自幼交好,一同长大,若真是让她做了自己的嫂嫂,那是再好不过。
正想开口再调侃她两句,却见戚音然正色道:“仪儿,我已有了意中人了。”
她这般说,清仪便知晓,这个意中人定不是江清阑了,她心中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你可还记得,我上次跟你说过的,我父亲收留了不少进京的考生。”
戚音然双颊绯红,娇羞中带着两分蜜意,“我细细观察过了,他并非因着我的身份接近我,他为人正直善良,是极好的人。”
清仪叹了口气,握着戚音然的手问道:“他是何人?家世又如何?能来投奔尚书府的,尚书大人又怎会同意?”
戚音然眼眸中的光暗了暗,旋即又燃起希望来:“他名唤袁颂,虽是穷苦人家出身,但文采斐然。
秋闱时便名次靠前,若是此次春闱能有大造化,父亲应当是不会反对的。”
清仪听完心下一凉,果然是袁颂。
戚尚书很是看中清流读书人,上一世恐怕也是因为其在春闱中展露头角,成为朝中新贵,他才同意将音然下嫁。
清仪虽知道袁颂此人不简单,却不能直白的告诉戚音然,更不能放任不管,看着她踩入火坑。
好在离春闱还有一段时日,此事要好好图谋,撕下此人伪装才是。
清仪怕戚音然不悦,缓和了两分神色复又问道:“他是何方人氏?你对他可有了解透彻了?”
戚音然只当她是关心自己,坦然道:“他家乡在榆阳,家中只有一位母亲,清白又简单的,你不必忧心,我心里都有数的。”
:()揽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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