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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郎的发梢拂过她的脸颊又拂过她的耳边,章珠柏觉得有些痒,伸手抓了抓。
“丫头,不要乱动。”
虞怀舒感受她将自己的一缕发丝绕在指尖,她好像还有些迷糊。
“我……我才不是丫头,我可是有名字的!”
章珠柏皱眉,从没人这么喊过她。
“哦?那你叫什么呀?”
章珠柏清醒了一些,她仔细想了想。
“章珠柏,朱印的朱,白印的白,但是阿娘觉得女儿家名字要好听些。”
她还记得阿娘柔柔地唤她珠儿。
“所以呢?”
虞怀舒小心地往山上走去,昏沉终于被破开,露出一点点朦胧的光。
“珠是明珠的珠,柏是松柏的柏……”
她显然是撑不下去了,她闭眼,若有若无的血气化作微弱的梦呓。
“虞怀舒,虞美人的虞,怀抱的怀,舒心的舒。”
他淡淡地望着那抹光芒变得明亮,或许再过些时候,它就化作一束光,穿过林间,扫去一切阴霾。
“章珠柏?”
她昏睡过去,他探了一下她的鼻息。
微弱的蔓草终会冲破囚笼,寻求光明的耀眼。
虞怀舒将小姑娘安置在了床上,盖上厚实的被子。
她显然还沉在一场惊惧的梦里,额头浮着一层汗,眉头紧蹙。
她惊恐地醒来,双眼含泪地搂住他,意识不清地喊着阿娘。
那个清丽的妇人,终是与丈夫在地下相见了,留唯一的孩子在世间挣扎,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章珠柏又睡过去了,虞怀舒擦去她额上的汗,看着她渐渐舒展开的眉。
她醒来已经是第二天黄昏了,缩在被子里裹成一团。
“阿娘!”
她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心里害怕。
“爹爹!”
她又喊了一声,没有人回应。
她披着被子,满地找鞋。
“唔?”
她正趴在床底,突然有人抓住她的脚踝往外拉。
“走开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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