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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燕泽说得信誓旦旦,承正帝脸上神色似有动摇:“若你有如此孝心,何至于对你三弟下此毒手?!”
燕泽透过朦胧的泪眼看着龙椅上的承正帝,他心知这件事他不能狡辩,但刺客虽出自他英王府,是不是他授意的谁又知道。
若不是他“亲自”
授意,他英王的地位就还保得住。
“父皇明鉴,三弟幼小可爱,儿臣对其爱护有加宫中人人皆知,又怎么会对自己的手足下手。
可这刺客确实出自英王府我无可狡辩。
但这事我实不知情,那日我得知此事,亦大惊失色。”
燕泽咽了咽,继续道,“回府后儿臣左思右想,只怕是他人栽赃,可是人证物证俱在又作何解释?便招来府中幕僚严刑拷打,才发现原是府中一个幕僚瞒着儿臣买通了刺客,言欲替儿臣除掉潜在威胁。
但这只是那幕僚擅作主张,儿臣绝无这个心思,得知缘由当夜就将那幕僚头砍下,便是为了告诉天下人,我对三弟的爱护之心,绝不允许任何人污蔑质疑!”
说完后便示意内侍把那幕僚的头颅端上来。
红色的绸布被掀开,一颗血淋淋的脑袋呈于大殿之下,露于众人的目光之中,触目惊心。
惊得许多大臣都往后退了一步。
承正帝暗中点了点头。
他这儿子反应还算机敏。
“此事虽非儿臣授意,但三弟之灾亦因我而起,是我不察害了三弟,心中无比愧疚。
可事已至此,我知再说愧疚也无意义,只能以后尽量多补偿三弟。
父皇若允,我亦想带三弟回英王府精心调养!”
燕泽说完又重重在地上磕了个头,可见诚心。
至于沈无庸之事,自然也都推到了他那个小妾身上。
如此说来,这两桩重罪,到了燕泽嘴里也只剩下失察之罪了。
燕泽说完后就有人站出来为他说话。
“英王少年英才,爱民如子,又立下许多功劳,虽被身边之人蒙蔽,但绝非英王之错,还请陛下念在其过往功绩的份上从轻发落!”
“请陛下从轻发落!”
附和声不断。
但更多的,是反对的声音:
“简直狡辩,这些人都是英王殿下的属下,若说英王殿下完全不知情,也太牵强了吧?”
“这沈无庸可是死囚,英王殿下区区一个侍妾哪里有这么大的本事换下死囚?怕不过是英王脱罪的辩词。”
两边各执一词,互不退让。
本想借坡下驴的承正帝自然也无法轻易说出豁免燕泽罪行的话。
他当然知道这一切都是燕瞻在搞鬼。
他这个侄子,野心勃勃,当众对他施压。
承正帝目光阴沉地看着燕瞻。
不能再任由他坐大了。
连安王爷也有些不解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既然不是燕泽做的,他还揪着不放做什么?
说到底这大庆的江山以后也只能由燕泽继承,他这样咄咄逼人无异于引火烧身。
只是形势未明,燕峰也没有立即出声。
朝堂百官争执不下,形势焦灼。
承正帝面色阴沉如水,握在龙椅上的手紧紧握起,过了好一会儿还是低了头,不甚情愿地看向燕瞻:“瞻儿,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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