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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流涴最受不得激将法:“去就去,谁怕谁!”
“好那就这么定了。”
师先雪一掌拍在她手背上,“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符小姐莫要反悔才是。”
见事态不妙,符震连忙道:“师小姐说笑了,诱饵一事只在乎合不合适,跟身份地位没有任何关系,而是我师妹实在年纪小不经事,心思单纯不懂那么多弯弯绕绕,不比宋小姐筹谋周密,识大局,更适合做诱饵罢了。”
真是好话赖话全让他们九霄仙府的给说了。
然而没等她开口,符流涴已经急的跳脚了,“师兄,当着外人你怎么能够如此下我面子,难道我就不识大局,头脑简单了吗?我怎么就不适合诱饵了,我超适合的!”
符震:“…”
师先雪竖起大拇指:“说的没错,你超适合的。”
乌休棠唇角微不可察地上扬。
符流涴往李扶朝的方向看了眼,见他的眼神温柔地落在自己身上,立刻傲娇道:“我既然说出口就不会反悔,这诱饵我当定了。”
—
夜深人稀,天空不见星月,铅云浮动,露出暗哑的微亮,客栈早已打烊,师先雪想了想还是将糕饼吃完了,只剩下了点蜜饯果子之类的零嘴。
她其实是个很没自制力的人,而且自我认为这些糕饼保质期短,如今天气炎热东西很容易变质,于是在议事结束,求得考证糕饼没有任何问题后,她秉承着浓浓的危机感,迫不及待将三大包糕饼全都吃完了。
吃饱喝足之后,她满足地站起身抹抹嘴准备去刷牙。
一扭身便愣住了。
原本应该栖息在灯笼树上的妖鸟大咧咧站在露台处,它爪子是黑色的,很锋利,浓重夜色下,那双红色的眼睛冒着凶光,不知道在这里观察了师先雪多久。
师先雪脚步一顿,不再往前行动,只是身侧的手悄悄摸向腰间的符纸。
妖鸟眼神格外幽深瘆人,看师先雪的眼神就像是在寻觅猎物,师先雪不知道它是偶然落在此处,还是一路跟着自己过来的,这妖鸟灵智未全,除非是有人主动接近灯笼树才会展开攻击,怎么会一路找到这里来。
正欲抽出符纸时,那鸟忽然舒展了下翅膀,转身融入了黑夜中。
师先雪身子还未来得及松懈下来,夜色的寒凉之气势不可挡钻进牙根中,紧接着钻心的疼痛在大脑皮层如烟花般炸开,她发出凄厉惨叫,捂着脸在榻上翻滚。
根本碰不得,一碰就疼的要命,右脸在翻滚之际高高肿起,她疼得浑身颤抖,翻身下床想去再吃些糕点压压,房门却被人从外狠狠踹开,可怜的门扉摇摇欲坠,仿佛下一秒就要散架。
师先雪吓了一跳,看清来人的表情时,她觉得那扇门就是自己的下场。
这几天的安稳日子,让她忘却了一件事。
那就是,她和乌休棠痛感相连啊!
!
师先雪捂着脸往窗户的方向退去,被他可怕的表情吓得语无伦次:“你杀了我你也会死的。”
因为情蛊的原因,乌休棠要承受的痛感是师先雪的两倍多,他从小便受尽虐打,遍体鳞伤是家常便饭,但这并不代表他就是个能忍痛之人,相反,他的痛感神经相当敏感,寻常人不着疼热的伤口,放在他身上便无法忍受。
可他的生命总是少不了伤痛,筋脉寸断、剔骨之痛……就连这女人自己作死,也要他去承受痛苦,凭什么,他一定要尝遍世间所有痛苦才可以停止么?
乌休棠疼得表情缺乏,目光却像把沾了毒的寒刀,一刀刀往她身上戳。
他烦躁的想杀人,眼前的这个蠢女人接二连三使他陷入痛楚中,他必须杀了她。
乌休棠身上的杀意不加掩饰,房间内一片狼藉,像是经历了场惨烈的战争,将闻讯赶来的众人吓了一跳,不等众人上前,他便拎着师先雪消失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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