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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显是无理取闹的话,章尧说得理直气壮。
梁越河看见她俩,走过来:“姐,你过来怎么也不打声招呼。”
来了个承担她怨气的人,章尧立马阴阳怪气:“还说呢,谁知道你这儿人这么多。”
两人说着话,梁越河目光落到旁边女孩身上,只觉得眼熟,琢磨了一下,恍然大悟:“是姜家妹妹呀。”
“小河哥。”
姜婵点头。
这声哥叫得梁越河浑身舒畅,看着眼前出落得愈发标志的姜婵,他大手一挥,赶紧去给她们安排位置。
他哪里知道,这声哥是因为姜婵实在想不起他的名字,不然也不会用这种小时候的称呼,毕竟在姜婵记忆里,梁越河可没比她大多少,实际上两人同岁,姜婵小他两三个月。
一顿饭下来,多年不见的梁越河和姜婵很快就熟络起来,就着小时候的事聊个没完,一旁的章尧忍不住催促:“姐妹,我还得回家看书呢。”
“看什么书?”
梁越河很新奇,据他所知,自己这姐姐最讨厌看书,小时候谁逼她读书她和谁急,没想到他姑父也有守得云开见月明的一天。
章尧原是跟着老师学的国画,在国外的美术系学得很杂,如今回了国,所有人都以为她要继续在国画这条路上深耕,谁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变了主意。
其实也没有什么隐瞒的必要,只是因为她这人好面子,怕别人知道她换了方向考不上,这才谁都没说。
姜婵替她打掩护:“一篇法语论文,她帮我翻译。”
这理由倒是很行得通,毕竟章尧本科在法国念的,四年下来看书交流毫无障碍。
三个人一前一后地走出去,正撞上宋谨文带着宋乔南,还有辛竹站在马路边。
章尧领着两个小尾巴过去打招呼,宋谨文朝他们点了头,随即继续教训自己的侄子。
初秋的夜晚,天气已经有些凉了,辛竹一个人被冷落在后面,姜婵走过去和她说话:“你冷吗?我让梁越河给你拿个披肩过来。”
“没事。”
辛竹还是记忆里温温柔柔的姐姐样,只是嗓音有些沙哑。
最终姜婵还是自作主张,让梁越河拿了饭店的披肩过来,给她披上。
一个大美人在路边冻得有些发抖,谁又忍心呢。
但见她只穿着一身单薄的白色长裙,怎么可能不着凉。
叔侄俩聊完,宋谨文走过来:“今天的钱乔南结给你了吗?”
话说得直白,实在是很让辛竹没脸面,姜婵不由为宋谨文的无礼感到心惊,这不是他平素待人接物的样子。
章尧和梁越河交换一个了然的眼神,明白宋谨文这是在周全自己的侄子,来下辛竹的脸面。
也是借着他们三个在场,提点一下辛竹。
总而言之,都是为了自己那不成器的侄子。
几个人心思千回百转,还不如处于劣势的辛竹坦荡,她摇摇头,还是那副没什么表情的清丽面庞。
“把收款码拿出来,我付给你。”
拿到了酬劳,辛竹自行离去,宋乔南倒是想追上去,又碍于自家叔叔的淫威,不敢迈步。
见他如此,姜婵内心不耻,一个懦弱不堪的男人,怎么配站在辛竹身边。
“你们三个,大晚上的,还不赶紧回家去。”
姜婵看一眼时间:“这才几点。”
“好了伤疤忘了疼,醉酒后发烧的事忘啦。”
闻言,姜婵乖乖垂下头,这种事也要点出来,她不要面子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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