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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他就不该放她走,宁可给她绑在身边,也好过现在她回来了身边一会儿一个画家,一会儿一个竹马的强。
哦,如今还多了一段异国情缘。
她是真会招人喜欢的。
周聿白拨开黏在她额头上的发丝,泛着红晕的脸蛋汗津津的,鼻头都渗着几颗晶莹的汗珠。
桑南溪的意识渐渐回笼,猛地拍开他的手,冷眸瞪了他片刻,又拿手抹了抹脸,眼中的厌恶不加掩饰。
周聿白气得发笑:“怎么着,还嫌弃自己。”
桑南溪递了记眼刀给他,他是年纪越大越发的混了,往那床头一靠,称他一句纨绔子弟也不为过。
在外面倒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
假正经。
桑南溪不由开始怀疑,她当年初见他的时候,究竟是怎么会觉得这人清风霁月,犹如那高岭之花高不可攀的?
周聿白衣襟半敞,身上原本笔挺的衬衫经过方才那一番皱皱巴巴的,西裤上的一块布料总比周围的颜色要深些。
桑南溪仓皇移开自己的视线,轻了轻沙哑的嗓子:“衣服在外面,小李还在等着,你自己拿了出去。”
她倒真是被人伺候惯了,从前他就惯着她,先得给人伺候得舒舒服服,才考虑自己。
现在倒好,是半点都不管他了。
也是,毕竟是他巴巴地送上门,她又哪里会缺。
周聿白抽了一旁的纸巾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指节,这动作,若是旁人做了或许觉得刻意露骨。
可配着他那一身矜贵散漫的气质,生生让人看出几分繁华落尽的颓靡来。
“溪溪,你什么时候天真到觉得我把你抱房里是想让你休息的了?”
当小三吗?
桑南溪眨了眨眼睛,似是还没反应过来他话中的意味。
迷朦的双眼因为方才哭过,宛若覆着一层水雾,原本根根分明的睫毛三两根一簇地被打湿,脸颊上的绯红未散。
狭长的眼睛天生带着媚意,表情却又至纯至善到了极点。
让人忍不住想欺负。
周聿白把她抱到腿上,勾着她的下巴,舌尖勾勒着她唇瓣的形状,不似方才那般急风骤雨地引她交缠,吻得格外轻柔。
桑南溪几乎是下意识地攥着他的衣领,先前的余韵未散,她是真的被亲得七荤八素,昏了头。
直到金属的皮带搭扣声响起,她才从中惊醒,“不要!”
“周聿白,你喝醉了。”
她喘着粗气,双手抵着他的胸膛,再没了刚刚意乱情迷时的乖巧。
感受到那异样的变化,桑南溪如临大敌般匆匆就要起身。
盈盈一握的腰肢被手掌扣住,周聿白微眯着眼,嘴角咧着一抹笑,“是,我醉了,醉得不清,溪溪,你帮帮我好不好?嗯?”
那声尾音勾得人心都颤了一下。
他的指腹有意无意地擦过她的手心,捏捏了手掌,又哑着声在她耳边恳求:“乖溪溪,总也帮我一回。”
桑南溪无意识地吞咽了口口水,周聿白看得真切,笑意更浓,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恳切:“就这一回,求你了。”
室内的温度上升,虽没有火源,却烧得人面颊发烫。
桑南溪偏着脸,眼睫颤得似那春日里蝴蝶的翅膀,连呼吸都不敢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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