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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不是第一次。
但李尽蓝如果尚存一丝清醒。
他绝不会临着她回家的风险。
但他醉了,使他醉的也许是聊胜于无的酒精,也许是被姐姐敷衍的怨怼。
他在房间里焦灼地走过来、走过去,无主的犬一样,突然把自己摔在姐姐的床上,痛苦地、难抑地埋了进去。
姐姐的味道。
还不够。
他快速翻了个身,攥住这个人昨晚盖在腰间的薄被,再也无法忍受分毫,狠狠地用鼻尖去磨蹭、去抵碾。
还不够。
李尽蓝顺手拿过床头的黑吊带。
轻车熟路,足以见得不是初犯。
他一手支撑自身,一手拉下,用黑色缠绕肉色。额前的湿发蒸腾着热汽,鼻尖沁出涔涔汗珠,深深浅浅喘息。
还不够。
还不够。
姐姐。
怎么才能够?
……
谢欺花站在门口。
她完全石化了。
初犯时
李尽蓝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
可他记得初犯时的紧张、生涩。
一月底从北京回来之后,谢欺花知道李尽蓝学习压力大。她索性去学校给他请了假,让孩子在家里好好休养。
给他转钱:“想吃什么吃什么,想买什么买什么,钱花光了就和我说。”
李尽蓝盯着手机里转账消息,依旧平静无澜。他的困难不是钱能解决的。
谢欺花去上班,李平玺去上学。
旧屋里,只剩下李尽蓝一个人。
李尽蓝一个人时,更频繁地做梦。
他的梦也变得越来越大胆和荒谬。
后来他才发现,他对谢欺花的幻想,或者对两性之间的启蒙,多少都是在梦里完成的。以至于他在国外留学的那些日子,有同学问他如何和爱人团聚,他只能直白地回答,做梦。
对,李尽蓝做梦。
这是唯一的途径。
他逐次梦到她,不再是朦胧光景。一回一回的梦如同磨砂抛光,画面渐渐清晰起来。周遭环境是无比熟悉的,就在旧屋的客厅里,甚至那潮湿、略霉的腐烂味也幽幽淡淡萦绕在鼻端。
姐姐骑在他身上。
李尽蓝这会儿已经很清楚自己在做梦了。姐姐是不会骑在他身上的,姐姐不会拿手把玩他,姐姐也不会和他滚到同一张床上。李尽蓝冷冰冰地望着梦里的谢欺花,他最开始是自持的。
是的,他是僵硬、惶恐、以罪恶充斥心灵的,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也从被动到主动,遵循堕落的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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