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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似一瞬之间,雨过天晴了一般。
说完,苏言卿似乎还要继续说些什么,但被老板娘忽如其来的打断一时间忘了。
宋泽清浅的声音从面前传来:“别想那么多了,点菜。”
吃过饭,两人离开的时候,苏言卿听见老板娘好似叹了口气,像似在惋惜什么。
苏言卿敏感的神经自然是知道那一声叹息之中意味着什么,就像刚刚在医院的问诊室外路过的那一个女人。
苏言卿拖着宋泽的胳膊,忧心忡忡地问他道:“你这腿什么时候才能正常走路呀?”
“怎么?”
宋泽垂眸,看了看手还搭在他胳膊上的女人:“想撒手不管了?”
“当然不是。”
苏言卿竖起三根手指,像似想要表明自己的诚意和决心:“我发誓我绝对不是那种始乱终弃的人。”
两人走出小巷子,刚到停车的岔路口,苏言卿将宋泽扶到一旁的椅子上:“你现在这儿坐一会儿,我过去把车开过来。”
宋泽“嗯”
了一声,十分听话地坐在了椅子上等苏言卿去取车。
苏言卿从包里翻出车钥匙,往外走的时候忽然瞥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她脚步微微顿住,不太确定地又看了一眼,确定是那人之后,又不自觉地侧着身子往里边躲了躲。
身后的那人似乎听到了些许动静,于是乎跟着那道回避的身影走了过来。
苏言卿不可避免地和赵穗喜迎面碰上了,只见那妇人笑意盈盈地走向苏言卿,想要伸手攀上她的手臂:“苏大小姐,今儿这是刮得哪门子东风,竟然让我能在这一块儿闹市区碰上苏小姐。”
她笑起来,脸上的皱纹早已横七竖八,像一幅拙劣的画迹。
苏言卿一言不发,只忽然想起上一次也是和宋泽错开在等车的间隙才碰上赵穗喜的。
赵穗喜笑了笑:“托苏小姐的福,我老赵家也买得起大房子了,不过最近我妈生病了,医药费方面动不动就得好几万,我家那糟老头子整天整夜地只知道赌,您上次刚给的那一百万也被我花光了。
您看看……”
她说完,又用手指在苏言卿的面前搓了搓,那涵义再明显不过。
苏言卿垂眼,攥紧了拳头,有些忍无可忍地说道:“我上一次给你们钱的时候就已经说了那是最后一次。”
“是说过又怎么样?您身在高处,又有一个那么有钱的老公,多少钱对您来说都不在话下,可我们这种生来就在底层的人呢,没钱我们连饭都吃不上,更何况我们唯一的儿子还死在了您主刀的那一场手术上。”
听到对方又拿起当初那一场陈年旧账说得津津有味,似乎那是一块儿永远奏效的狗皮膏药,只要揪住它往苏言卿身上一抹,对方就能仍由她信手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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