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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皇帝的女人,却不是妃,勉强算个客,那也是居下位的客,宠可以,规矩不能乱。
皇帝若无封妃的打算,那就应该将人摆到正确的位子,而不是乱了规矩,招人话柄。
全天下最有权势的男人,和最有权势的女人,目光交汇,在半空中进行着无声的较量。
在场所有人,无人敢吭声,就连呼吸声重了,都觉是冒犯。
唯独尧窈这个不懂规矩的外来妹,在皇帝想要带她上宝座时停下脚步,捉着男人的手不肯再往前。
“我自己找位子坐,皇上不用管我。”
她可不想被全场的人盯着,更不想在皇帝身边受拘束,要知道,袖子里的肉脯放久了,味道就不好了。
皇帝回头看她,低垂着眉眼,瞧不出情绪。
“公主可是我大晟的恩人,一颗夜明珠,解我多少臣民脱困,即便与朕同坐也是该。”
话一出,众人又是一惊。
夜明珠有多珍贵,无人不知,即便她们所有人加起来的捐赠,怕也抵不过人家一颗拳头大的珠子。
德妃再一次酸了,眼瞅着被皇帝紧握不放的小姑娘,多好的年华,多美的脸蛋,还如此的富有,宠这一个,皇帝财色双得,多划算的买卖。
皇帝可以允许女子同他这个孤家寡人平起平坐,可太后却不能忍。
一个弹丸小国的小公主,何德何能,与她这个当朝太后平起平坐。
太后搭着小儿子不自觉地抓紧,狠抠了一下。
誉王皱起眉头,望着女子的神色在皇帝极淡又不失威慑力的扫视下有所收敛,回过头,垂眸看着已然比自己矮了一个头,而显得气势不如从前的母亲,不甚在意地道了句。
“皇兄都不在意,母后就不要计较这些了。”
太后一个回视,怒瞪小儿子:“你懂什么,祖宗家法,规矩体统,哪一样都不能破,就连皇帝也不可以。”
当年先帝就是色迷心窍,一头栽在女人身上,二十年内把祖辈的基业毁了大半,不然如今的皇帝为何步步艰难,视财如命。
太后斥完小儿子,又转头再次看向皇帝,语重心长道:“哀家一心为我大晟,为皇帝,为江山社稷,只求皇帝不要寒了人心。”
私下里宠也就算了,摆在台面上便不智了。
如今皇后尚未册立,伴在皇帝身侧的,就不该有别的女人。
尧窈瞧瞧面色不定的皇帝,再看看明显对她不太喜欢的太后,还有太后身旁那个朝她笑的白面皮王爷。
大晟的皇家子弟皮相都佳,这位小王爷也不例外,俊眼修眉,唇红齿白,比许多姑娘家都要好看,只不过那脸过于女相,没棱没角地瞧着就是个软骨头。
东瓯的软骨头太多,她可不想再碰着一个。
尧窈更有兴趣的是另一个,虽然尚未瞧见正脸,但仅是一个背影,就已经让她浮想联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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