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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安,你同我讲话了。”
他不在意白头之事,手指擦过怀安的脸颊,“你欺负我,为何还要哭?”
怀安的眼泪止不住,一滴一滴凝结成冰晶,落在南澈的掌心。
“是因为我变得不好看了吗?连皮囊也开始让你觉得恶心。”
南澈这样平静的诋毁自己,他没有办法和怀安隔着距离讲话,手指要抚摸,眼神要侵蚀。
强硬的让怀安感受到他。
疯狂掌控的欲望源于无尽的被动。
尽管他站在怀安面前,以俯视的角度看着怀安,可脖颈上被套着无形锁链的人是他。
亲吻、拥抱和占有,都只是抗争的手段。
为什么沉溺在泥沼里的人只有他呢,将怀安弄脏弄乱,拖着怀安和他一起被黑色的淤泥吞噬,他才能得到半寸心安。
怀安的唇瓣被南澈蹂躏到生疼,他的手软绵绵垂落,双足成为漂亮的观赏工具,失去实际用途。
他们跌进雪地里,冰冷的、炽热的温度交织。
怀安仰起脖颈,皮肤战栗与南澈相贴,他的唇轻轻碰了碰南澈色泽浅淡的眼睛,目光描摹南澈眼尾的红莲,“对不起,南澈,我错了,我们和好,不要再继续互相折磨了,我经受不住,我向你认错,求求你。”
被挑断手筋脚筋都没有求饶的怀安,在看见南澈白发的这一日说他经受不住了。
南澈的目光很沉很沉,他和怀安的距离这样近,可以落下缠绵的吻,也可以选择刹那间捅死对方。
这些时日平静的假象从南澈面容上剥落,他眸底血色的海荡漾,冷冷的看着怀安,生出凉薄的笑意,“怀安,这次又准备怎样欺骗我?”
怀安的心口一紧,他此刻没有生出什么别的心思,只是他不能见南澈继续这样了。
关于未来,怀安没有思量。
但他仍被南澈这一句反问刺得体无完肤,他不可能放弃任务,也无法终止对南澈的伤害。
南澈唇边的凉薄转瞬即逝,他温柔的亲吻怀安的额头,笑,“骗你的,怀安,我相信你,相信你每一次的谎言。”
“我有条件。”
南澈盯着怀安,“你讲。”
“你不可以继续这样关着我,这不是道侣之间的相处,你要给我自由。”
“作为交换,我愿意一辈子当一个残废留在你身边。”
南澈的眸光晦涩,他的手无意识攥紧,手背的青筋凸起,疯意如何都无法压下,南澈呼吸粗重,他几乎要忍不住说出不行,我做不到。
不能给怀安自由,否则怀安便会如同抓握不住的雾气,很快消散在南澈追寻不到的地方。
这是南澈吃过太多次苦后得到的教训。
他牵起唇角,浅色的瞳吸纳无数深渊,轻声道:“好,我如你所愿。
但我也有条件,我们要立道侣契,你生,我生,你死,我死。”
道侣契约平分修为寿命,并能时刻知晓对方位置。
生死牵连,命途共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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