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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芜荼被骂了也不敢吭声,他终于拿到他的上衣了,他慢慢坐起来,一点一点穿上……
但是他身体还在发热,胃里也疼得厉害,连坐着时都在四下摇晃,再随着胸膛的起起伏伏,整个人晃得更夸张了,连系衣带的手都抖个不停。
姜守烛喝茶的动作停在半空中,她看到小兔子一双水润的眸子迷离失神,脸颊因为高热泛起红晕,再加上因为疼痛而不断加大的喘息,甚至还有细碎的呻吟呼痛从红润的唇边漏出……
再加上他半脱不穿的衣服,若隐若现的肌肤……
姜守烛将茶杯重重往桌上一拍,拍得杯盖差点掉下去,她恼怒道:“是不是以为我当真舍不得玩死你?”
嬴芜荼在乖乖穿衣服,只是因为身上又伤又病,穿得异常艰难,他还没等穿好,见到她又生气了。
他一头雾水,不知道这个坏女人又怎么了?
这不是很听话了吗?
还要他怎么样啊!
他委屈得哭了。
“还敢哭?越说越来劲是吧!”
姜守烛一下将冷茶都泼到他的脸上。
嬴芜荼骤然被浇了水,额前鬓发全湿了,滴答滴答顺着发尖往下滴水,水滴再顺着脖颈、锁骨……再往下流淌。
正好流淌到他胸前的伤口里,他呜咽一声,顾不上还没穿好的衣服,呼痛呻吟着:“好凉……好疼……”
姜守烛的心里更烦了!
他更委屈了
嬴芜荼疼得都在呻吟了,但一点都得不到她的怜惜,毕竟这些疼本就都是拜她所赐。
他慢吞吞爬起来,用哆哆嗦嗦的手拿起还没穿好的上衣,去擦拭枕头上那一点水渍。
他疼得都自顾不暇了,而且水也擦不干。
姜守烛本就心里有火,再看他磨磨蹭蹭的,她又想打人了,但是小兔子这副摸样,再打真的就活不到天亮了。
“没用的废物!
别擦了!”
姜守烛看着心烦,她一伸手拿过嬴芜荼身上那半穿不穿的衣服,三下两下就给他套上了,再拿起锁手腕的锁链,咔嚓两声全给锁好了,再将人往地上一推。
嬴芜荼就从软榻摔到马车地板上,他又摔得呜咽一声。
“废物!”
姜守烛合衣躺在了软榻上,她又侧过身,看着在地板上缩成的那个小团,警告道:“不许再呻吟了!”
嬴芜荼不是故意发出声音的,但他身上疼得厉害,于是他将手腕咬在嘴里,紧紧咬住,这样就不会叫出声了。
借着马车里的烛光,姜守烛看到他紧闭着双眼,但睫毛还在微微颤抖,他狠狠咬住手腕,像是在忍受巨大的折磨,明明很想张嘴喊叫,但却不敢,因此压抑着最原始的冲动。
姜守烛翻了个身,背对着他,不去看了。
现在又不能吃到,看着心里只觉得火热。
眼不见心不烦。
即使姜守烛不去看,但一闭上眼,眼前仿佛还有画面。
这个妖精!
姜守烛心里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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