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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温离只道了一声,“这般。”
“相思树,流年渡,无端又被西风误。
[1]”
他手牵的愈发的紧,“见此树便想起此诗,每当如此我皆暗暗庆幸,还好,我们蹉跎得起岁月。”
他释然般道:“还好。”
“嗯,还好。”
泪珠湿了扇面,温离抹去脸颊两道泪痕,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作者有话说】
[1]《摸鱼儿·问莲根有丝多少》
◇金屋藏娇(七)
梅长仁在长廊檐下推掌晨练,招式刚劲有力不减当年。
他倏地化掌为拳直击,拳风横扫,他看拳的方向出现两抹身影,先是老眼昏花地眯眼,觉得都眼熟只好细细瞧清来人,而后才记起还要收拳这件事。
他孙儿身边的素衣是何许人,相貌生的是真贴心儿的好看,站在一块铁打的般配,他浑浊的眼珠子转了圈,莫不是?
“老爷子。”
梅鹤卿走近道。
“嗯。”
梅长仁严肃地点头。
“温离拜见国公。”
身旁的温离行跪拜礼道。
梅长仁面朝温离,睨着梅鹤卿说:“带人来也不提前知会,好差人热屋子,身子弱还不快扶着些,自己心尖人也不疼惜点。”
“无碍,应该的。”
梅鹤卿并未去扶,待温离起身方去牵手,用自己掌心给温离暖着。
“也不晓得瞧上你哪点,这么不体贴。”
梅长仁嫌弃自己孙儿不是一两天了,怪了句又说:“外边冻,走,进屋谈。”
温离悄悄捏了捏梅鹤卿的指头。
屋里生起地龙,婢女送来茶水点水又退出去。
梅长仁在上座是越看温离越喜欢得紧,太黏乎他孙儿,就是瘦了些,待在他孙儿身侧显得他孙儿高大,这般也是甚好。
温离落座就恼上自己,坐错位置了,这茶案只够一个人。
梅鹤卿面上平静,上扬的眼角明显是在偷笑,他给温离倒茶。
热茶下肚三人无话。
梅长仁踟蹰半晌,寻思怎么开口好,对于挑个良辰吉日上门和女方家人提亲的事,他是轻车熟路,这两方均是男人……他瞅了梅鹤卿几眼,就怕委屈了别人家的娃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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