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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忆寒:“……”
可怜的小弟弟、会诉苦,年纪小,还不是昆吾剑派弟子……
要素过多,沈忆寒脑海里无端联想起一个人来,大觉不妙。
只是还不及追问,他们那位陆师伯却到了。
常歌笑如老鼠见了猫般瞬间闭了嘴,闪身躲到了沈忆寒身后,客舍前诸妙音宗弟子也不见先前的吵闹叽喳,都缩起脖子似一群老实的小鸡仔般小声叫了一声“太师伯”
,便都齐齐不吭声了。
沈忆寒暗觉好笑,心道自己太平易近人,弄得这群小家伙对他这位宗主压根不怕,倒是唯有陆师伯这样素来严厉的,才能管的住他们。
这位陆师伯大名陆奉侠,生的便是一副不苟言笑的相貌,浓眉阔目,鼻梁高挺,嘴角天生微微向下,失之可亲,一身劲衣玄裳,配柄阔刀,半点不像个乐修。
他也的确不是乐修。
陆奉侠是琴鸥岛上唯一的刀修,他虽是沈忆寒外祖父沈老宗主的关门弟子,却偏偏不习音律。
“我看过宗主的信了。”
陆奉侠在沈忆寒面前停步沉声道,“贺氏一门千余口人命,竟如此覆灭,宗主不回南海,可是要与诸玄门正宗,共商此事对策?”
沈忆寒其实对调查凶手兴趣不大,因为他知道这事注定会什么也查不出来,不了了之,但此刻他需要留在昆吾剑派一段时日,便点了点头。
陆奉侠皱眉道:“凶手如此嚣张,只怕与魔道脱不了干系,若要与诸派共同前去调查此事,绝不可只宗主一人,万一遇上危险……”
沈忆寒道:“我可没打算同他们一起去调查,所谓瀛洲贺氏仙府,飘忽海上,难定其踪,只怕没那么好找到,我留下来,不过是想听听他们究竟能商议出个什么对策罢了。”
陆奉侠道:“既如此,我亦随宗主留在昆吾,回派之事,暂且不急,等此事商议出结果,再看咱们能否助诸玄门正宗一臂之力。”
这位师伯性烈如火,刚正不阿、嫉恶如仇,沈忆寒听他这么说,倒也不觉意外,略一思忖,便道:“也好……”
话音未落,忽然眉间一动——
他分出去在垂秀峰上的那抹灵识,看见谢小风鬼鬼祟祟的离开了垂秀峰。
与此同时,昆吾山脉深处,不知何处传来了一声“轰隆”
之声,随即是一股股极强的剑压,似波浪般一浪接一浪的从那传出声音的地方扩散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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