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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听得母亲在旁边大喝道:“苏长河,你给我起来!”
苏长河吓得一骨碌爬了起来,只见赵婉月手提擀面杖,怒气冲冲的站在床头。
“娘呀,你是怎么进来的,走路都没声的吗?”
苏长河想死的心都有了。
“娘,你别上火,我没打架,我这是骑马摔的。”
赵婉月看着儿子乌青的眼睛,肿胀的脸颊,还有烂成一条条的衣服,心像针扎一样难受,眼泪忍都忍不住。
晓晓今天在家实况转播呢,据说苏长河打架消息是书院的蛐蛐传出来的,它把这事告诉了门口的梧桐树,梧桐树上的黄鹂鸟有把消息告诉了镇国府的牡丹花,晓晓今天已经在牡丹花下坐了一天了。
赵婉月只听晓晓说,孙德才说哥哥是犯人的儿子,哥哥勇猛无比,把裴远和孙德才打成了猪头,她想着吓唬吓唬苏长河呢,谁料到,他竟被打的脱了相了。
看见母亲哭,苏长河慌了手脚,他宁愿母亲再削他一顿:“娘,你别哭,我保证以后再不这样了。”
赵婉月扔掉擀面杖,小心的给他上药:“疼吗?”
苏长河大大咧咧的说:“娘,就是擦破了点皮,不疼。”
可却疼的额头冷汗直冒。
赵婉月那个心疼啊,真恨不得这些伤全在自己身上。
她一边替苏长河擦药,一边说:“以后机灵点,打不过就跑,人家人多势众的,你和吉祥两人怎么会是对手。”
苏长河嘿嘿的笑了:“原来娘已经知道了,你放心,他们也没落着好,特别是裴远和孙德才,伤的比我还重呢。
你放心,裴远不敢将此事告诉陪老爷子,夫子敲打过他了。”
赵婉月叹了口气道:“夫子连这事都替你操心了,你就省点心,别天天给夫子添堵。”
苏长河并不认可母亲的话,他说:“母亲,你不是总教育我不能惹事,也不能怕事吗,孙德才骂爹爹是犯人,还说妹妹的坏话,我实在忍不了,裴远是因为蠢,被孙德才算计了。
越是这种时候,咱们越不能低头,不然他们还真以为爹爹做了坏事呢。”
这一席话竟说的赵婉月无法反驳,她笑了笑道:“我儿子长大了,知道将你母亲的军了,只是你斗鸡一样,把同窗都得罪了,以后谁还跟你做朋友。”
苏长河一点不担心,大手一挥:“母亲说的哪里话,我揍的都是该揍之人,我与他们道不同不相为谋,不过今天多亏了唐永宁仗义执言,萧逸才没有被我连累,我已经认了唐永宁当我的朋友了,虽然他现在还没同意,但我觉得我和他就是一类人。”
赵婉月警觉道:“唐永宁是唐太师的孙子吗,具体怎么回事,你跟娘说说。”
苏长河少不得又把唐永宁帮忙和自己感谢他的事又说了一遍,赵婉月听完,给苏长河上了药,嘱咐了他几句,就心事重重的回自己院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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