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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漱完毕之后,沈妄已经收拾好一切,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他。
路听白走过去,就看到了沈妄脸上的淤青,很小一块,并不算明显,但路听白还是看到了。
昨天晚上灯光太暗一直没注意,沈妄受伤应该要比他严重得多,毕竟昨天战局那么混乱,他再厉害,也没办法完全躲开四个人的攻击。
“你……”
路听白走过去,“受伤了?”
“一点。”
沈妄说。
“涂药了吗?”
路听白问他。
“嗯,处理了。”
路听白顿了顿,又说:“等会到学校再去医务室一趟吧,你之前的伤还没有好,不重视的话很容易留下痕迹,而且会好很慢。”
“知道了。”
沈妄说。
路听白没再说话。
换做是平时,沈妄大概也会这样回答,但说不上为什么,今天却显得格外的冷淡,好像再多说一句,都会觉得烦。
到了学校后,这种态度并没有变好,虽然话也是一样多,连每周一次的补习也认真的讲了题,但就是不冷不热,让人觉得疏离。
路听白几次都想提起周末的事,但却没能成功开口。
不过并不只有他一个人烦,还有坐在他前桌的苏喻。
晚自习的时候,他坐在课桌上照常做题,在听了苏喻不知道第多少次叹气后,终于拍了下他的肩,低声道:“安静点。”
苏喻转过身,看到他像是看到了救命恩人,也没管他说了什么,就自顾自道:“路路,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特别不对劲,也不说最近吧,就篮球赛后这几天,我都感觉像是自己错过了全世界,妄哥和乔姐忽然就奇奇怪怪。”
路听白什么都知道,但他就是不说。
“你看乔姐,周末的时候忽然叫我把你也叫过去,说什么巩固友谊,但她又忽然哭了,还哄都哄不好。”
苏喻继续说,“我真不理解,篮球赛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
“女生的心思你别猜。”
路听白说。
“那妄哥呢?”
苏喻朝后桌的方向看了一眼,“妈的,一个周末过去,变得像他妈刚认识一样,我到底错过了什么?”
“沈妄他……”
路听白顿了顿,“平时不也是这样吗?”
“是倒是,但平时没这么狗,不会一和他说话就回复单音节词,我都一天没和他说话你没发现吗?”
苏喻说,“一说我就想爆炸。”
原来不止路听白一个人这样觉得。
“到底谁惹他了?”
苏喻又道。
谁?
我。
路听白心道。
“喻哥。”
路听白说,“我有事要拜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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