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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祈州依旧没说话,他沉默地收回手,将手帕正正方方地叠好放进袖子里,然后神情复杂地瞧着孟萝时。
“孟姑娘先前说教坊会定期为所有姑娘看诊,可有被告知什么。”
孟萝时微歪了下脑袋:“无非就是身子不好,需要药膳调理之类的话,并没有特别的。”
“二哥,你快说孟姐姐究竟怎么了,是不是有人给她下了慢性毒。”
褚祈一着急地抓住他的衣袖。
偏大的嗓音吸引了附近客人的目光。
褚祈州:“没有,相较来说,孟姑娘除了底子虚亏空严重,并没有其他问题。”
孟萝时听出他话里有话,直白道:“公子但说无妨,我没有那么脆弱。”
还有什么比没几年可活这句话还严重。
“孟姑娘有身孕了,不到两个月。”
孟萝时:“??!”
褚祈一:“?”
两人同时呆住,像瞬间石化的雕像。
许久后,褚祈一先反应过来,僵硬地转过脑袋,双手抓住二哥的肩膀摇晃:“你清醒一点,这几年练武把脑袋练傻了吗?”
褚祈州在摇晃中,坚持把话又说了一遍,且补充道:“孟姑娘刚才有句话我欺骗了你,我的医术是整个鹿岛最好的。”
褚祈一崩溃道:“鹿岛只有你一个会医,而且你的医术都是照着书籍自学,连个师父都没有。”
褚祈州:“那也不妨碍我自学成才。”
孟萝时沉默地揉着耳朵,好半晌,站起身喃喃道:“黎巧说得对,人不能每天打工,我都出现幻听了。”
褚祈州见她要走,贴心提醒道:“距离半个时辰还有一炷香,姑娘现在就走,按教坊的规矩要补偿我们双倍银两。”
孟萝时迈出的脚僵住了,她平静问道:“礼貌问下,银两……”
“一百四十六两五钱。”
褚祈州弯着眉眼,“双倍是二百九十二两十钱。”
孟萝时:“…………”
拳头紧了。
她默默地坐回蒲垫,拿过茶壶倒了杯新茶递到褚祈州的手里,扯起一抹笑,咬牙切齿道:“公子请喝茶。”
“孟姑娘客气了。”
一侧的褚祈一垂头丧气了很久,忽然抬头问:“孟姐姐既然已有心爱之人,为何还要留在教坊,他不来赎你出去吗?”
“我们签的是契约文书不是卖身契,没有赎人这一说。”
孟萝时拿起先前小少年递过来的酥糖咬了一口,“我个人更倾向于你二哥医术不精。”
原主来教坊是为了生存,怎么可能莫名其妙地谈恋爱还弄大肚子。
褚祈州淡笑道:“姑娘不信的话,可以出去随便找个大夫诊脉,得到的应该都是同一个答案。”
孟萝时下意识反驳:“那为什么先前的大夫从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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