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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气。”
纪昀文耸耸鼻子,手从衣兜里掏出来竖了一个大拇指,“你自个儿叫的人都能忘。”
“还不是我给胡星峰打电话的时候,你同我拉话,注意力被影响了……”
“我有揪着你耳朵让你听吗?”
“是是是,没有,我自个儿上赶着听的。”
前面两人拌着嘴,后边两人就一边侧耳听着,一边唏嘘地咂巴着嘴。
“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纪昀文变成现在这样,准和何立夏脱不了干系。”
李枫如此评价道。
刘晨赞同地点了点头:“我觉得也是这样。”
“哎,你不上去劝劝?”
李枫拐了刘晨一下。
“我现在说话可不管用。”
刘晨略显无奈,“两人现在闹起别扭都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我谁也劝不动。”
被遗忘了许久的胡星峰活脱脱流浪汉模样,缩着个身子蹲在石棉瓦后头,双手抱膝,头尽力地往下垂着。
要不是何立夏长了两张嘴爱叨叨,抽空喊了胡星峰一嗓子,他估摸着能就着这个姿势蹲到天黑。
“哎!
我在这呢——”
胡星峰扶着墙从地上站起来,先曲折婉转地打了一个喷嚏,才继续喊道:“他妈的冻死我了。”
“就穿一件纸片片厚度的花衬衫,贴水泥墙上跟扑棱翅膀的大飞蛾子似的,不冻你冻谁啊。”
何立夏两根手指并起,搓捻着胡星峰外翻的领子。
“啧,有你这么损兄弟的……阿嚏——”
又是一个响亮的喷嚏。
何立夏把身上的校服外套脱下,利落地甩在了胡星峰身上:“别待会儿冻死在路上,我还得替你收尸。”
胡星峰只顾着乐呵呵地把外套穿在身上,也不忘张开双手大满怀地拥抱何立夏一番。
“他妈爱死你了——”
何立夏干呕了一声,大力地把胡星峰一把推开。
“恶不恶心啊你,以后在我跟前别整这死出!”
何立夏揪着胡星峰身上的外套,抖了抖,“还有啊,你最好把鼻涕给我好好塞鼻子里,淌我衣服上要你好看!”
胡星峰唉了一声,反驳道:“我是这么不讲究的人吗?”
“说不准。”
何立夏轻飘飘扔下这么句话,继续勾搭着纪昀文就往山头攀去,胡星峰就缩着个脖子跟在他们后头,若不是他后头又跟着李枫和刘晨,旁人真该以为他鬼鬼祟祟的跟踪狂了。
爬坡的途中何立夏挽着纪昀文脖子的手始终没有放开,他被箍得有些难受,就抬手推了推:“你的手是壁虎么,老黏我脖子上,好痒的。”
“我这不是怕你摔倒么?”
何立夏说话的语气怎么听着都像是纪昀文才是那个不识好歹的家伙,“所以我得好好拽着你。”
当然,同时听起来也很欠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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