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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都不晓得会有什么结果,她现在必须放低姿态。
苏麻喇嬷嬷来时,太子已经上好药,惠妃在给他梳头发。
苏麻喇嬷嬷自然不会在惠妃面前尊大,只是和气地说:“奴婢瞧见大阿哥坐在外头赌气,劝他也不肯进来,毒日头晒着可怎么好,娘娘去劝劝吧。”
惠妃恨道:“嬷嬷就别管他了,晒脱了皮才好呢,这样犯浑的孩子,叫我怎么才好。”
苏麻喇嬷嬷也不再多说,温柔地问太子怎么样,太子说他没事,苏麻喇嬷嬷便要他回毓庆宫。
太子拒绝,说还要继续上课,对惠妃客气了几句,自己就走开了。
惠妃便对苏麻喇嬷嬷道:“太子毕竟和众阿哥不同,我总觉得,还是从前那样分开念书的好。
六阿哥的事还在眼前,皇上怎么就不担心,照旧让他们回来上课。”
苏麻喇嬷嬷不接她的话,皇家是说六阿哥急病而亡,就不该私下里随便议论,更何况是对着惠妃。
只是问:“娘娘可知道太子和大阿哥究竟怎么打起来的?奴婢也好去回太皇太后。”
惠妃心里紧张,急忙说:“让我亲自去请罪吧,一定是大阿哥不好,更是我的过错。”
“娘娘且安心,太皇太后并未生气,说小孩子在一起打打闹闹总是有的,只是想问个缘故。”
苏麻喇嬷嬷很客气,安抚了惠妃,又把随侍太子和大阿哥的人都找来,冷脸问了半天,才晓得是为了六阿哥的死。
不知太子和大阿哥言语上起了什么冲突,大阿哥说太子连他也想害死。
太子少有地急了,兄弟俩就扭打起来。
“三阿哥和四阿哥呢?”
苏麻喇嬷嬷又问。
回话的小太监说:“像是叫他们身边的人拉开了,奴才们也没留神。”
苏麻喇嬷嬷看了眼边上的惠妃,见她神情定定的,不知在想什么,便笑道:“既然弄清楚了缘故,奴婢要回慈宁宫复命,娘娘您看?”
惠妃回过神,忙道:“我也就走了,总不大好在书房久留。”
待两人出来,大阿哥仍气呼呼地坐在廊下晒太阳。
苏麻喇嬷嬷劝了几句他不理睬,便由着他们母子去,自己径直回慈宁宫。
这会儿太皇太后和德妃,已经缓过一阵悲伤,德妃娘娘正伺候老人家擦脸。
苏麻喇嬷嬷将书房里的事说了,太皇太后叹息:“等皇帝从盛京回来,还是叫他们兄弟分开吧。
其他阿哥打架咱们训几句就成了,可是和太子动手,可大可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岚琪伺候好了太皇太后,自己坐在一旁洗脸补妆。
出门前为了让自己精神一些,没少往脸上涂脂抹粉,刚才抱着太皇太后哭一场,脸上都花了。
这会儿洗尽铅华,清清透透一张脸,眼下的憔悴清晰可见。
苏麻喇嬷嬷心疼极了,拿来脂粉亲自为她稍作掩饰,温柔地说:“无论如何,娘娘都不能叫人看轻了。”
太皇太后则在一旁问:“四阿哥打架没有?”
岚琪心里一震,只听苏麻喇嬷嬷说没有,说是被身边的人拉开了,没有卷进太子和大阿哥的矛盾。
太皇太后果然问岚琪:“这些日子,胤禛来看过你吗?”
岚琪坐回太皇太后身边,摇头道:“臣妾不记得了,每天浑浑噩噩,好些事都不记得。”
说话间苏麻喇嬷嬷便把环春叫到跟前,问了果然是没来过。
老人家不免叹息:“皇贵妃是怎么想的?孩子不懂,她也该体贴一些,她做得好了旁人只会夸她。
她这样子小气,人家还不挤对她?”
岚琪垂首不语,苏麻喇嬷嬷便问:“不如让温宪公主回永和宫,您照顾着小公主,心情会好些。”
岚琪依旧摇头,轻声道:“太后很喜欢温宪,五阿哥就要上书房,宁寿宫难免冷清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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