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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紧不慢洗漱过,又换了身儿质地舒适的麻棉长衫,头上发卡也卸了下来,一头乌发随意扎了一把垂在肩头,把唇脂擦净。
这身儿装扮,从屋里一出来,活像是换了个人。
进去前,还昳丽清媚像个繁花初绽的小妖精,再一出来,就清素寡淡的像要吃斋念佛。
纪鸿洲定睛看了她片刻,胸腔里隐约震出声笑。
这‘拒绝合衾’的心思,就差明明白白写在那张素面朝天的脸上了。
他看着秦音走近,漆黑墨眸似笑非笑,不说话,却也像是已经洞悉了所有。
“我看时辰也不早了。”
秦音粉白唇瓣浅抿,面不改色地询问,“大帅是想先换药,还是先下楼用膳?”
“你饿?”
纪鸿洲挑眉反问。
秦音唇瓣轻启,一脸诚实地嗯了声。
她的确饿。
往日都是六点之前用晚膳,今日回来的本就晚了些。
纪鸿洲点头,从沙发上站起身:“既然夫人饿了,先陪你用膳,换药什么的,不打紧,晚一时也死不了。”
一副很好说话儿的样子。
秦音,“”
虽然是迁就了她一下,但怎么觉得这话阴阳怪调,叫人听了好不舒服?好在纪鸿洲说完,就主动走去开门,她也就顺势跟了出去。
总之先离开卧房,有话慢慢聊。
下到一楼,纪鸿洲还立住脚,特地等她走到身边来,才继续往前走,还刻意放的步调很慢,生怕她跟不上的样子。
他越是这么迁就,秦音越是心情沉重。
来到餐厅,两人先后落座。
纪鸿洲不紧不慢抖开餐巾,扑在腿上,唇畔勾着淡笑,瞥了眼坐姿端庄的秦音,适时找了个话题。
“上次在老宅,听说那边都不知夫人用餐的口味,看来到湘城这半年,夫人适应的不太好。
我回来也第三天,没来得及关心这一点,失职了。”
,!
秦音垂着眼浅浅弯唇,气定神闲给他递了箸子,从容接话道。
“我的口味只是清淡,这些琐事,公馆的厨子清楚就好,大帅不需要为这些小事上心。”
纪鸿洲,“这能是小事?你我可是夫妻,你的事,在我这儿都是大事。”
秦音嘴角笑弧扬起,得,这人又开始哄人了。
她顺应着点点头,“大帅有心了,同理,大帅的事,对我来说也是大事。”
“你真这么想?”
纪鸿洲扬眉笑了笑。
见秦音点头,他眼尾也笑眯了一瞬,悠悠说道:“我真对夫人这么重要,夫人就不该对我爱搭不理。”
佣人正在上菜,似乎知道自己听了不该听的话,很快放下餐碟匆匆退了下去。
秦音惊讶抬眼,“怎么会?我怎么会对大帅爱搭不理?您怕是误会了。”
“有么?”
纪鸿洲垂下眼,神态十分不以为然。
秦音煞有其事地点点头,甚至捡起箸子,亲自帮他夹菜。
“我知道大帅爱吃酸辣口味,最:()全家都在拖后腿,大帅追妻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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