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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窗外的小区被浓雾裹着,如临仙境,窗户关紧的卧室里,纠缠的呼吸声,像在耳边炸开,以及——
那声“很疼”
的尾调带着撒娇的意味。
“……”
席延垂着眼眸,乌黑的瞳孔倒映oga的脸庞,发丝柔软细密,遮不住染上水雾的凤眸,眼尾泛着薄红,暴露了竭力压抑的难受。
那一瞬间。
席延思及与对方的约定,负责三个月的安抚,却似乎有一半的时间都让对方独自捱过。
身为alpha,他没办法不内疚,抬手落在对方的后背,宽大的手掌轻拍几下,有节奏地安抚,让oga稍微放松一些。
他低沉的嗓音格外温柔:“抱歉。”
“这次不会疼了。”
说完这话。
沈季钰犹如被刺激到了,牢牢地靠在席延身上,紧绷的下颌线冒着薄汗,腺体在脖颈后侧又涨又热,难受无比。
“我不想站着。”
他感觉自己站不稳的样子很滑稽。
席延的漆黑眼睫动了动,觉着他这样子有点可爱,但也大概明白他的意思,迈了几步,把人带到了床边。
扑通——
他们俩同时倒在了柔软的床上。
这张床不是劣质的出租床,回弹效果很好,上边铺着席延从学校带回的被单,干净又简约的灰调,泛着好闻的洗衣粉味道。
哪怕整个房间里充斥着信息素纠缠的浓郁气味。
沈季钰侧着脸,还是能闻到那股味道,是每回靠近席延,都能闻到得属于对方的气息,与alpha的信息素无关。
——却也莫名能让他感到安心。
时间不过流转了几秒。
沈季钰感觉等了格外久,仰着下巴,额前冒着湿漉漉的薄汗,催促道:“你、快点……”
他还穿着大衣,在床上稍微凌乱,松散的腰带开了,里边是材质昂贵的西装,白衬衫的衣领翻了个小角,看上去哪里都不舒服。
席延怕他出汗难受,语气放轻:“先把外衣脱了吧。”
他的手指修长有力,手背泛着不明显的青筋,沈季钰顺着望去,角度差的存在,解到西装的纽扣时,像是alpha准备帮他纾解另一部分的压力。
沈季钰的脸色瞬间烫得更厉害,本来仅是腺体难受,当下似乎全身都不受控制,腰腹甚至再往下也想要被他触碰。
席延平稳着气息,像是在给病人做手术的医生,不带任何感情色彩:“抬一下腰。”
沈季钰听着磁性的嗓音,闭眼照做,就连眼睫也颤动得厉害,试图伪装着乱得不成样子的呼吸节奏。
他感觉到alpha手臂环过他的后腰,先给他脱大衣和西装外套,再解开马甲纽扣,处于发热期的oga总是狼狈的,身体比发高烧更难受,浑身都是热汗,衣服都像浸在水里。
不堪重负
的身体当真没那么累赘了。
席延单手忙着剥掉英式马甲,留着最里边的衬衣没动,另一手摸到床头柜上的空调遥控,将室内暖气调整到合适的温度。
他怕他穿多了热,穿少了又着凉,但还是无法让oga彻底摆脱发热期带来的难受。
沈季钰浑身像被火烤,实在难受,不小心动了动腿,锃亮的皮鞋踢到了书桌褪,金属支架发出清脆的声响,动静不小。
就在这时。
从卧室外传来急忙走路的动静,陈侨踩着拖鞋,隔着房门小声问:“席延哥。”
“你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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