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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一双眼睛却变得更亮了,让方思弄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一个词语:回光返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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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蒲天白垂着头说,“在这个世界,所有反抗‘红时钟’的人都会被处以极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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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圆盘太大了,又太晃眼,方思弄花了好一阵儿,才看清楚具体情况——圆盘的中心似乎出现了一个很小的圆洞,正在将白方块的身体往里吸。
它蜷曲的头发都被扯得直直的,好像再用一点力就会直接断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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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石屏更不解了,这事听起来是巨人们的内斗,跟他们这些可怜人类的关系并不大,白瞎了自己刚刚被吓了那么一大跳:“你之前为什么不说?”
“因为方哥的那个‘巨人主人’就是在故事最后被处以极刑的那一个。”
蒲天白叹了口气,“我不想节外生枝。
他其实有些时候,有点轴。”
井石屏:“那倒也不至于轴到这个地步吧,这些巨人可杀了我们那么多人!”
蒲天白未置可否,又道:“在剧本里,这个世界的人类一旦走到人生的新阶段,比如成年、结婚的时候,都会杀死自己的猫——这个世界所有人都养猫。
这是胡刁笔下的世界,她创造的世界,人人都养猫,这是可以解释的,而她为了表达对‘社会时钟’的嘲弄,又必须设置一种荒诞的仪式,而她概念中最荒诞的仪式,莫过于杀猫。”
“在她的概念中,成人礼、婚礼、毕业礼之类的仪式都荒诞透顶,好像一个人过了十八岁成人礼就会瞬间长大,婚礼之后就会瞬间有担当,但我们都知道不是的,这些荒诞的仪式代表不了任何事,人原本是什么样,就还会是什么样。
她用杀猫这样恐怖血腥的仪式表达出了她的困惑,认为‘社会时钟’是全然无意义的。”
井石屏皱起眉头,还是有点狐疑地看着他:“我还是不明白,你之前为什么不说?”
“你们不是基本都推测出来了吗?”
蒲天白说,“而且这个剧本我都忘得差不多了,后来边跑才边想起来细节。”
井石屏还是说:“这不合逻辑,胡刁如果真的是像你说的那样的好朋友,她的遗作,你会记不清楚吗?”
他曾经在中东待过几年,跟这个世界上最凶残的军火商打过交道,有很多时候都是靠直觉才活下来的,而刚刚的一瞬间,他的直觉告诉他,蒲天白身上出现了什么变化。
之后蒲天白表现得正常一点了,他试图压制这种直觉,但在这一番对话中它又浮现了。
蒲天白仿佛没有察觉他的戒备,仍是平静温和地说:“我们圈子都很迷信的,虽然是好友的遗作,我也不敢多看,怕看进去了出点什么事……第二次回去找你们的时候我想起来了大部分,不过你们也已经推理出来基本全部内容。
而且我说了,我不想节外生枝,方思弄的心比你想象中的还要软。”
井石屏评估片刻,最终没有找到什么破绽,笑了一声,话锋一转道:“我以为你是傻白甜人设,你方哥说什么就是什么呢。”
“你也说是人设。”
蒲天白也轻笑了一声,大眼睛眨了眨,“活了二十多年,谁能一直傻白甜?”
这时花田笑的声音有从上方传来,就这么一会儿,他又沿着时钟边沿的凹凸爬到了天花板上,此时从墙角的一个孔洞中探出一个头:“你们还在讲什么啦?井老师你快去取核心啊!
我在这儿找到个口子,刚好可以扔出去!”
闻言井石屏也不再耽搁,走到巨大的时钟边上,抬手摸上去,他的异能能让他通过简单的触碰就弄明白整个机械的结构,这座异世界的时钟也不例外。
很快,他就找到了核心。
他开始进行拆解,居然还可以同时说话,对跟在自己身后的蒲天白道:“你再讲讲,你记起来的结局的细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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