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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保根浑身直哆嗦,答道:“是镇上兽医给牲口配种用的药,就,就这么一撮……”
他抓了一撮土比画,又说道:“老皮说这是用在马身上的剂量,他怕药量太少了不起效!”
几百斤大马的配种药用在不到一百斤的女人身上,这和杀人有什么区别?陈启澜遏制不住滔天愤怒,挥拳狠狠砸在这两个畜生身上,一时之间,他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只恨不得将这二人杀死。
直到一只湿漉漉的手抓住了他准备落下的拳头。
“不能杀人!”
是摇摇欲坠的秦舒窈,她身上的衣衫早已被水浸透,在皎洁月光下,夜视力极好的陈启澜能清楚看到她起伏波澜的姣好曲线。
“杀人会断送你前程的!”
哪怕她在大剂量兽药的作用下已经难以支撑,可还是拼尽最后的意识阻止陈启澜自毁前程的行径。
不值得!
真的不值得!
为了她这样卑贱如蝼蚁尘埃的女人,不值得毁掉他的大好前程!
陈启澜怔怔看着秦舒窈,心中涌动着难以言喻的情绪。
这个女人在自身难保的前提下竟还意图保护他,她可真是个傻子!
“陈启澜,你把我绑起来吧,我怕我控制不住……”
秦舒窈像是发烧了,脸颊绯红如霞光,她看着面前的男人,忍不住口干舌燥,内心的恶魔在叫嚣怂恿,教唆她从男人好看的薄唇间汲取水分。
她忍不住凑到了陈启澜唇边,却又用尽最后的意志力偏过头,将发烫的额头抵在他肩膀上,炙热的呼吸穿透男人单薄的衣衫。
很小的时候,陈启澜在村里见过兽医给牛配种,但因为出了差错没配上,那头被喂了药的牛惨叫到半夜死掉了。
兽医说牛是被生生憋死的。
连强壮的牲口都抵不住兽药的折磨,更遑论单薄瘦弱的秦舒窈呢?思及至此,陈启澜找来绳子将已经昏迷过去的张保根与老皮捆起来扔在门外。
他插上木门的锁,走向秦舒窈时,眼底带着潋滟的光。
弯腰用最温柔虔诚的动作抱起秦舒窈,陈启澜用脸颊轻轻蹭着女人滚烫的额头。
秦舒窈已经像是无尾熊一般缠进了男人怀里,贪婪汲取着那一点凉意,甚至渐渐不满足于隔着布料,柔弱无骨的手胡乱探索,钻进了陈启澜的衬衣里……西屋是秦舒窈的闺房,陈设简单却整齐,连落满补丁的粗布床单都散发着皂角的清香,一丝褶皱也没有。
当陈启澜与秦舒窈同时倒在床上时,单薄的木床发出沉闷的“咯吱”
声,撞碎了窗外树梢上的清冷圆月……一整夜,西屋的动静都没有断,直到晨光熹微之时,小院里才变得安静。
屋里一片糜情,连空气里都弥漫着让人脸红心跳的气息,床上更是凌乱不堪。
紧抵着土墙的木板床摇摇欲坠,而土墙上则被床板撞出来一个坑。
陈启澜撑头侧躺在床外侧,注视着伏在自己怀中沉沉睡去的女人。
她脸上还挂着来不及干涸的泪珠,露在被子外面的瓷白肌肤上爱痕斑驳。
舔了舔自己略微疼痛的唇角,陈启澜尝到了一点血腥味,破皮了,是昨夜秦舒窈情难自禁时咬破的。
心像是被什么填满了,陈启澜从未这样满足过。
他知道秦舒窈已经筋疲力尽睡着了,知道她听不见自己的话,可他还是吻着她的脸颊,吻着她的耳廓,许下了军人一生不变的承诺。
“我会一辈子爱你,一辈子对你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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