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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州大乱,既然先生是青州名士,为何不留在青州为官,助北海相稳定青州形势呢?”
“我虽与北海相有所往来,但亦知,北海相对青州之乱,亦是无能为力,故我才想着要南下荆州。”
“天下乱世,荆州亦是大汉之地,又岂能幸免?不过先后有序而言。
今青州大乱,我观济南相陈炎雄才大略,将来必能平定青州,还青州一个安稳。
反倒是用不了多久,荆州可能会大乱,先生此时去了,正好遇到荆州之乱,届时又如何自处?我与济南相有些交情,先生帮了我大忙,若是愿意去济南,我可向济南相举荐先生。”
“哈哈哈哈,我岂会相信你之言?”
孙嵩有些不屑一顾,此时此刻,他对陈炎仍有些戒心。
不过,想必他也能猜出眼前这个自称是陈淼的人,与济南相陈炎有些关系。
“先生不相信我?你我相遇,先生助我过关卡,我亦提供马匹给先生,也是一场机缘。
先生想南下荆州,我自是不会阻拦,但从泰山南下,需经徐州、豫州等地,走约两千里路,才能到达荆州。
路上战乱频繁,你要如何才能到达荆州?更何况,你这两匹马的马车,可拉不动马车,你打算怎么办?”
“你……那匹马你想要回去?”
“那是当然,马匹价值不菲,我岂能白白送给你?”
“但刚才在关卡之处,若不是我相助,你早就落入北海相手中,是我救了你。”
孙嵩拼命攀附恩情,并非他有意这么做,他实是不愿意把马匹还给陈炎。
“先生当知我们俩乃是会武之人,刚才若是你告发了,我必屠你全家。
换言之,你刚才是在救你自己,而非救我,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念你恩情呢?更何况,我已经把马借给你几个时辰时间了。”
“这……”
孙嵩被陈炎的说法给搞糊涂了,然而他并没有死心:“不如,我购买你的马匹,如何?”
“可我不卖!
卖了我怎么回去?”
“你回哪?”
“济南东平陵。”
东平陵在莱芜的西北方向,和孙嵩要去的方向是相反的,孙嵩急了起来:“小兄弟,出门在外,当靠朋友相扶,你我相识也是一场缘分,若你回济南东平陵,把这匹马带走,我这马车就走不了了,你得帮帮我。”
“先生,在北海时,我已经帮你了,你总不能让我帮你到荆州吧!
以我看,待会儿我们走了,你就停下来,把马车的马喂好,让马休息一晚,明日马就有了力气,可继续前行。”
“马车不能行,我岂不得在野外过夜?一家妇孺在此,我如何安心?再说了,在野外怎么养马?”
“那还有一法,就是我们一起去东平陵,到了东平陵,你便可多购买一匹马,届时再南下。”
“东平陵太远,不如两位先送我们去莱芜,在莱芜购买马匹,届时两位再离去,如何?”
“不行,去莱芜不顺路,况且莱芜只是个小城,未必会有马卖,东平陵就不同了,那是济南国治所,是个大城,必有马匹卖。”
“小兄弟,你真是……”
孙嵩哭丧着脸。
“先生可不能怪我,是你自己考虑不周,五个人居然坐一辆马车?”
“唉,当初考虑到马车可坐三个人,两个小孩又不重,挤挤就行,哪会料到出现这种情况?要是再购买一辆马车,价钱不菲,我亦承担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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