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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后金军在陆地的强大战斗力也不容小觑,他们迅速展开反击。
后金军的步兵在坚固盾牌的掩护下,如移动的钢铁堡垒一般,朝着明军战船步步逼近。
这些盾牌紧密相连,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宛如一面巨大的铜墙铁壁。
一些身手矫健的后金士兵瞅准时机,猛地向前一跃,如猎豹般敏捷,他们的双手紧紧抓住战船垂落的绳索,试图凭借自身的力量攀爬上去。
双方瞬间在战船边缘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你死我活的殊死搏斗。
明军水兵们眼露凶光,他们挥舞着手中锋利无比的刀剑,向着攀爬的后金士兵狠狠砍杀。
刀剑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寒光,每一次落下,都伴随着后金士兵的惨叫。
鲜血飞溅在战船的木板上,让原本干燥的木板变得湿滑。
明军水兵们口中喊着震耳欲聋的杀敌口号,他们的肌肉因用力而紧绷,青筋暴起,彰显出他们扞卫战船的决心。
而后金士兵则完全不顾自身安危,他们的眼中燃烧着嗜血的火焰,不顾一切地向上攀爬。
有的后金士兵被明军砍中手臂,但他们只是闷哼一声,用另一只手继续攀爬;有的士兵甚至用牙齿咬住绳索,拼尽全力想要登上战船。
双方的战斗进入了白热化阶段,每一秒都有人倒下,死亡的阴影笼罩在战船周围。
,!
在皮岛那简陋却又至关重要的中军大帐内。
毛文龙宛如一尊焦虑的雕塑,心急如焚地伫立在营帐中央。
他那两道浓眉紧紧地锁在一起,求援信已经几天前送去辽东大营,孙大人的援兵什么时候到啊!
算了下路程最快援军还要两天,可眼下的战局他没把握能否支撑到哪个时候。
毛文龙在营帐内来回踱步,那脚步急促而慌乱,每一步都带着风,却又显得无比沉重。
在他身旁,副将耿精忠同样满脸凝重,脸色因紧张和疲惫而显得格外苍白。
他的嘴唇干裂,上面还残留着血迹,那是他在不自觉中咬出的伤口。
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毛文龙,眼中满是担忧和无奈。
“将军,”
副将的声音一丝颤抖,“我们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如同瓮中之鳖啊!
粮草……粮草只够勉强维持两日了,兄弟们已经好几天没合眼,可后金的攻势却一波比一波猛。”
“告诉,兄弟们,援军就快到了!
顶住,战后每人加饷5两”
毛文龙说道。
“援军一定会来,我们是大明的将士,就算战至最后一人,也要守住皮岛。
这是我们的使命,是大明的希望!”
他的拳头握得咯咯作响,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鲜血从指缝间渗出,可他却浑然不觉,只是狠狠地盯着营帐外,仿佛要用自己的意志驱散那逐渐笼罩而来的死亡阴影。
此时,营帐外的喊杀声、炮火声交织在一起,如同末日的交响曲。
每一声爆炸都让大地微微颤抖,营帐内的烛火也在这震动中剧烈摇晃,随时都可能熄灭。
皮岛,这座孤悬海外的堡垒,已经被死亡的阴霾重重包围,孤立无援的他们,在这无尽的煎熬中等待着那或许永远不会到来的援军,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在地狱的边缘徘徊。
而在金军阵中,皇太极与代善站在高处,俯瞰着战场,脸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大哥,你看这战局,已在我们掌控之中。”
皇太极意气风发,手中马鞭指向皮岛方向,“我们的佯攻策略奏效,明军东西两侧防线已被牵扯,疲于应对。
此刻,南侧主力部队已完成集结,只待最佳时机发动总攻。
这就如同围棋之妙,我们布下的诱饵,明军已上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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