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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首饰盒打开,这一盒也是沈家的陪嫁,放下。”
画儿拿着册子在对:“玉瓶三对,古画十二幅,摆件二十件,衣料五箱,玉佩一对......”
等把所有娘亲的东西都从云雅屋里搬走的东西里整理出来时,她只剩了进府时的一个包裹,寒酸而小气。
我慢慢踱到她面前:“云雅,不,温雅姑娘,看清楚了你的东西,点清楚,免得说我贪了你的物件,这三件衣服,一根银钗,五条手帕,一双布鞋,是你进云府时的所有,你可点清楚了?”
看热闹的贵女们全捂着嘴在一旁笑:“我的天啊,我们家的穷亲戚都比她还体面些。”
“这是比我的丫环的行头都不如,真可怜,就这还冒充云家嫡女,出来骗人。”
“原来她穿戴的都是云瑶的?她好大一张脸。”
“武安侯世子不是说认得她吗?哎哟,那是什么眼神啊。
贵女们冷言冷语嘲讽的话一一地传进了云雅的耳朵里,她咬着唇,拎着包裹,低头着搬进了偏院里,只听得里面一阵悲泣。
我一甩手帕:“温姑娘,你小声点吧,云家好吃好喝大鱼大肉地给你供着,你还哭什么,难不成你更愿意回边关去不成?也不是不行,我求外祖父在边关将士里给你找一门亲事也不是不行。
哦,不对,你可是武安侯世子的未婚妻,婚期不是定在明年三月吗?嫁妆可备好了?”
第二天,武安侯夫人早早带着顾行之,拿着云雅的庚贴到了我们府上。
武安侯夫人一见我便握着我的手叹气:“我就说哪里有庶女出落得如此端庄大方,进退有度的,原来竟是云家嫡亲的女儿,那个云雅将我们骗得好苦啊。”
顾行之对着我一辑礼:“还请瑶妹妹原谅我才是,我原也是听信了云雅的话才信以为真,居然被骗得定下婚期,幸亏还来得及,我要与她退亲,我与妹妹才是天定的良缘。”
我退后一步:“不敢当,世子昨日当着所有贵客的面说过,你喜欢云雅这个人不是因为她的身份是嫡是庶,而是因为她善良单纯,谈吐有度不是吗?”
“现在她是不是嫡女,对世子也不重要,毕竟她就是你爱的那个人啊。”
武安侯世子被我堵得说不出话来,脸上青一阵红一阵。
武安侯夫人拭了拭鼻尖的汗,笑着和父亲说:“将军,这当时定的是嫡女,你看你把一个孤女塞给我们武安侯府不妥吧。”
父亲一脸的铁青,毫不含糊地说:“武安侯夫人,当初是世子说要娶云雅,我两个女儿,他选了云雅,岂能说是我们将军府骗他?这庚贴已换,肯定是不能退,你们也太不把我平西将军府放在眼里了。”
武安侯夫人翻了脸:“将军,你满京城打听打听,谁家把孤女当嫡女对外宣扬的,就是告到皇上那,我们也有理。”
正闹着,云雅穿着一身月白色的衣裙来了,弱不惊风的样子让人心怜。
她红着眼睛看着顾行之:“世子,你不要我了?你当日说过非我不娶,如今你要退亲?”
顾行之为难地说:“如今你的身份已然是京城的笑话,我要娶了你,岂不是被人笑掉大牙。”
我假装好心为她考虑地在一旁说:“姐姐,你想嫁武安侯世子,可是他如今却不愿娶你,你为何非嫁他不可呢。”
一句话像是点醒了云雅,她的眼泪珍珠一般落下:“可是行之哥哥,可是我腹中已有了你的骨肉啊!”
一语惊四座,所有人都呆住了。
我冷笑道:“父亲真是把姐姐宠得无法无天,做出这种事就该拖出去沉塘,平白辱没了云家的门楣,婚前失贞,你怎么不一碗毒药喝死了得干净。”
这话是上一世她陷害我后说过的话,我现在想起都心酸莫名,现在,我一一还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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