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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男子行事太过可疑,卑职不敢擅作主张,是以将他带了过来,请大人定夺。”
那禁卫扬手,示意架着男子的禁卫将那青衫男子带上前来。
那两个禁卫闻令,立刻扣住还挣扎不已的男子,一把把他推到了地上。
虞归晏狼狈跌下去的同时,下意识地想站起身来逃走,念头才起,还未来得及动作,冰凉的刀锋便在下一刻抵在了她喉间。
“哦?”
重景德的视线轻飘飘从浑身紧绷的虞归晏身上掠过,开口问道,“如何可疑?”
那领头的禁卫不敢隐瞒:“卑职清路时见这男子独身站在路中,状若癫狂,便上前提醒他快些离开,哪知他竟像没听见,完全忽视了卑职的话。
于是卑职再三提醒,直到表明了这是镇南王的车架,这男子却突然仓惶地想要逃窜,着实可疑得很。”
“是吗?”
重景德听不出情绪地道了一句。
他观察得仔细,一提起镇南王,这青衫男子的身体便越发紧绷,浑身的气息也是变了又变。
须臾,他微微眯起眼,“你可有何要说。”
虞归晏掩在广袖下的手微微攥紧,被长发遮住的眼中晦暗不明。
她不着痕迹地微侧眸,眼角余光里是马车车辕。
那车辕以纹理清晰的紫檀木制成,雕刻着繁复的梵文滚云纹,是顾氏一族特有的纹饰。
那一瞬间,她整个人都愣住了,一股寒意迅速从脚底窜开,整个人都渐渐发凉,方才稍稍安定下来的心也不受控制地抽搐着。
她不过是离开河畔找一家酒肆客栈歇息而已,可为什么还是逃不开这个人!
为什么还是会遇见!
她分明在那禁卫提醒之后便要绕开这条道了啊!
可为什么还要抓她!
不不对。
她已经不是镇南王府的侧妃了,何必这般战战兢兢,徒惹了他人惊疑?而且她并不清楚现在是什么年间,也许是回到了顾玄镜未曾买下她的时刻,那她便更不能这样自乱了阵脚。
顾玄镜那人看似温润如谪仙,实则最善人心不过,也最是多疑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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