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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归晏目光落在少年身上,却恍然在阳光交错间瞧见了那道玄色身影,耳畔也仿佛回响起那声痛彻心扉的“母妃”
,蓦然便顿住了脚步。
闻沉渊见虞归晏不走了,奇怪地道:“子安怎地不走了?”
虞归晏如梦初醒般瞧向闻沉渊:“你说那处真的安全吗?”
闻沉渊微微一愣,方才想起她说的什么:“旁的不能确定,可那处的确很安全,不会有人找到那处来的。”
那少年受伤后藏身的房间其实是一处房中房,所有的光都是由另一间房的光折射而来,看似像极了一个独立、与外界相连通的房间,实则也是一处暗室。
这也是他无意之中发现的一个秘密,再想起这般隐秘的暗道,当初设计客香居的人只怕也是费了一番心思。
“如此便好。”
为闻祁上了药慌忙离开之后,虞归晏方才觉得阵阵后怕,她不知道闻祁为何会出现在此处,甚至不知道他为何受了伤,只是给他简单包扎了,确认他性命无虞之后便因着心乱如麻而匆匆离开了,甚至没敢等他醒来。
若非闻沉渊在,这次应当是最好的机会,可到底也许是未到时机。
其实,更多的也许终究还是她近乡情怯了,怯懦了,怕承受不起那份深几许的情。
便是闻沉渊在,若是她真的有心与闻祁相认,大有法子在,可她没有,她只是包扎之后便与闻沉渊一同离开了。
闻沉渊道:“若如你所说,那玄衣少年真是镇南王世子,整个客香居都是镇南王的人,他便不可能会有事。”
他不疾不徐地道,“镇南王世子是镇南王唯一的嫡子,镇南王世子若是出事了,镇南王岂非后继无人?故而子安不必忧心。”
“是我多虑了。”
虞归晏瞧了瞧西斜的太阳,“我们赶紧走吧,时辰恐怕不早了。”
时辰也的确不早了,等两人走到官道上,太阳已是逐渐西斜,天光都随之暗了下去。
天光斜映之下,宽阔的官道上瞧不见一队车马,空荡荡得很。
闻沉渊无奈叹气:“看来运气不怎么好,我们只能走路了。”
虞归晏习以为常得很,毕竟她甚少有好运的时候:“那就走吧。”
“那我们走走再瞧,若是有马车,那就最好不过了。”
闻沉渊扔了手里那片被他捻得变了形的树叶,又从一旁的竹林中扯了几片竹叶,“子安会吹这个吗?”
虞归晏摇头:“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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