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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酌风松开她,点了点头,却见她神色有异,不禁问道:“有什么不对么?”
“没有,”
清秋摇头,“只是我答应过悦兮,会带她来祁国,当面与冯昶对质。”
“对质什么?”
她仰起头来看他,叹气:“宫澶说,悦兮是冯昶与我二姨的女儿。”
陶酌风闻言大惊,许久才反应过来,垂眸思索片刻:“如果我记得没错,冯昶身边那个大太监高大海,是他叛离大越之前就跟在他身边的小卒子,后来在战乱中被一支流矢射穿……从此便成了冯昶身侧伺候的大太监。
冯昶的事,他应该最是清楚。
你若想问,我便将他唤来。”
“也好,”
清秋总算稍稍放下心来,“这样我也算对悦兮有个交待了。”
正事说罢,两个相对沉默片刻,清秋忽得后退半步,上下打量起陶酌风来,语带玩味地笑:“想不到你穿龙袍还挺好看的。”
“那是自然,”
他毫不客气地应下她的话,“你穿凤裳肯定更好看。”
她一愣:“你是说……”
“清秋,”
他牵起她的手,轻轻吻着她手背,目光灼灼看向她,“大婚那日实在仓促,我欠你一场真真正正的大婚。”
他们的大婚是冯昶的一步棋,他觉得她受了委屈。
他想补偿。
“……”
清秋抿唇不语,半晌,才在陶酌风的追问下开口,“宫哲的边军就要来了。”
他们没时间去想大婚不大婚。
他眸色一暗。
这消息他又怎会不知?今天一整天,朝臣都在争论该如何应敌,毕竟那是战无不胜地宫哲,还有他训练有素的边军。
更何况还带着国仇。
而祁国这厢尉迟岭辞官还乡,公孙逞死去多年,年轻的将领经验不足,指挥打仗不过纸上谈兵,放眼望去这朝堂之上竟无一人可堪大任。
他为此头痛了一整天。
见他垂头丧气,清秋知道他的难处,不再多言,只抬起手来轻轻抚过他侧脸,指尖滑入他发间厮磨。
“总会有办法的,明日找淮胜公主一同商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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