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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性、家世、容貌样样出挑,你还有什么不满的?”
崔礼礼心底苦笑了一阵。
上一世就是被他的温润模样和孝顺名声给勾去了魂,嫁过去才知道,公公早已病入膏肓,娶她是为了冲喜。
许是冲喜有了效用,县马吊着一口气等着抱孙子,一年多没动静,县马终是去了。
三年孝期一满,沈延回乡祭祖得了风寒,不出半年就归了西。
县主婆婆要她守节,甚至还请赐了一块贞节牌坊。
一想到前世熬的那十几年,崔礼礼不由地一激灵:“娘,你可曾想过,他这样的人家,为何要选我们?”
崔万锦摸摸胡子道:“总不能是看上我们家的钱。”
县主是当朝太后的外侄女,沈延是其独子,若要选妻怎么也轮不到商户。
“也许是因为你外祖”
傅氏毕竟只是个庶女,叹道,“罢了,那就不选他吧。
眼看你年底就十七了,这终身大事未定,该如何是好啊”
“女儿何其有幸,有爹娘宠爱,又不愁吃穿,何必急着嫁人?像——”
她小心翼翼地拿捏了一下措辞,试探着吐露心声,“像元阳公主那般,自由洒脱,不也很好嘛?”
崔万锦觉得女儿今日说话十分中听:“元阳公主府里那几个面首,为父见过,那学识和气度,称为先生都不为过。”
“公主的爹是皇上,她五十岁都能嫁得出去。
你呢?你是什么?”
傅氏咬着牙齿,将崔万锦赶了出去,又戳了戳崔礼礼的脑袋:“整天胡思乱想些什么,好好反省!”
崔礼礼吐吐舌头,似乎还是个十六岁的小姑娘在撒娇,只是眼神已没有了青涩的懵懂。
爹娘怎会知道,这“自由洒脱”
四字,正是她反省了十几年的结果。
所以,爹娘一离开房间,她就立马偷溜出了府,进了京城最时兴的小倌戏楼子——九春楼。
上辈子那么苦闷,却从未鼓起半分勇气踏进九春楼的门槛。
今日进来才知道,这里的酒如此香甜,小倌如此俊俏。
说的话句句熨帖,吹拉弹唱,赏心悦目。
崔礼礼接连喝了好几壶酒,又晃悠悠地接过小倌云衣递来的琉璃盏,又顺势探出戴满珠翠的小手,捏了捏他的手臂,嗯,挺结实!
她笑眯眯地问:“扛得动——”
人吗?忍了忍,又改口问道:“扛得动两袋米吗?”
云衣垂下头:“奴能扛得动。”
崔礼礼满意极了,问道:“可愿随我回家去?”
云衣只当是一句醉话,又送上一盏酒:“女贵人说笑呢,您这容貌,只怕是皇亲国戚也要排着队来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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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谁也不要!”
酒盏中粉粉嫩嫩的梅花酿,映着崔礼礼春风得意的笑颜,她仰起头喝完杯中酒,模仿着话本子里写的那样,醉眼惺忪地抓住他的手:“如何,点个头,我就给你赎身。”
云衣正欲答话,门外“砰——”
地一声,似乎有人砸了酒壶。
他“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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