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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二耗伸手按了按嘴角的淤青,是被卫保揍过的地方在发热。
脸上被这一拳头勾起恶劣的笑意,二耗一脚踹向腹背受敌的卫保,寒刀一般迎上他仇视的目光。
十人就敢冲上来。
当真是,不知所谓。
膝盖骨软倒在沙地里,是完全不同的触感。
卫保一个仰身避开二耗冲着脖颈来的长剑,接着掉下来的落差把横刀挥向他的膝盖。
敢要他的跪拜,就得用血来祭奠。
二耗费劲地挪动双腿,疼痛撕扯着不让他动弹。
可卫保不会放弃这个能让他一击毙命的机会,二耗冷了脸,反退为进。
腰腹吃了把长剑的同时,双手发力举起卫保,在膝盖举步维艰的撕咬中,两人齐刷刷砸在沙滩上。
血液在诱人地发散,卫保被反手擒住,但看着二耗的惨白与冷汗连连,他禁不住笑了。
血不是他的,这个狗贼,永远也回不了家了。
“将军有令,”
二耗的声音沙哑却冷冽:“卫狗,即刻杀尽。”
沙子有点温热,贴在卫保脸上这样狼狈的举动,都只选择细细的覆上一层,没有多一分折辱。
“那就试试。”
卫保丝毫不挣扎,就着二耗反手擒住他的行为倒在沙滩里,眼里锋芒毕露。
腰腹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二耗掰着卫保的脸,让他看大丰的正义之刀如何割开卫狗的脖颈。
殊不知卫保等的就是此刻,欣长矫健的双腿一抬,两脚扭住二耗的脑袋将人别开,反客为主把人压制到沙滩上。
看着人明显比他短的双腿,卫保不屑的笑笑,在一众山匪的包围圈里捡起横刀,直愣愣的插进柔软的沙滩里,一指之隔,是二耗脖子上的大动脉。
瞧着人不敢动,而身下的二耗好像因为失血过多意识已经溃散,卫保眼珠动了动,错开层层叠叠的人影,看见卫持正带人冲过来。
口中又是一声嘹亮的哨响,卫保的十人小队骚动起来,顺势反扑,有了卫持队伍的加入,场面一下子又混乱起来。
——四处都打得有些凶狠,挽南蒙着脸,缩着缩着就到了礁石背后。
礁石不远处是一群正在搬运东西的山匪,和三艘已经乘船出海的船只。
上头坐满了人和物,吃水不浅,摇摇晃晃地驶向海洋。
很明显,二耗带走阻拦的只有三十人,剩下的六十人中,一半还在搬运,一半已出海。
挽南冷眼瞧着,在夜幕里,所有怪兽都倾巢而出。
“阿南。”
一只手摸上挽南精瘦的腰身,寒意贴上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挽南绷紧的弦一松,退开这个冰冷的怀抱看向远处:“谁知道你在这里?”
陈三愿甩甩身上的水,到底不敢再靠上去,只指着不远处的另一堆礁石:“那儿有好东西。”
挽南依言看过去,觉得这个世界诡异得可怕。
在秋日里愿意泡海水的居然不止陈三愿一个人。
许久,挽南才开口:“真是一言难尽。”
陈三愿愣了一下,脸上相当惊愕:“你又嫌弃我!
?!”
很恰到好处的,挽南看着王七娘带着五个人向那伙山匪行动的眼睛涌上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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