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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苗茁壮生长,生产队附近边角地种植的大豆也到了采收的季节,傅璟佑拿着篮子上贺宏进家,说想去贺家自留地摘点青菜。
抖开红布,衡量了一下尺寸位置,陆淼就近在灶膛口捡了一小块炭,在布上小心写写画画,等写完画完,她洗干净手回来就开始穿针引线。
京市京北军区大学,一封边角压了褶皱的信封层层上递,终于落在了领导办公室的办公桌上。
先前他是盼着他这姑娘能跟谢家的小子好,可如今情势转变,他又怕他家姑娘非谢家那小子不可了。
“不费事,就是顺路过来说一嘴。”
他的女儿,将会是他最好的助力。
可即使不知道陆淼要做什么,傅璟佑也表现出了尊重的态度,他将碗碟端出门外清洗,把厨房里的活儿收拾差不多了,又去院里侍弄起那几块巴掌大的小菜地。
“鬼丫头,还记得给你老子寄信呢?还知道你有我这个老子呢?”
话说到这里,陆淼以为傅璟佑不会再坚持了,可是并没有。
傅璟佑在一侧看了半晌,也没看明白她到底要干什么。
全程安安静静,绝不打扰到她。
时间进入八月立秋,日照依旧强烈,环绕二队大河村的林木也遵循着四季的变化,枝叶逐渐由翠绿转变为墨绿。
他只知道,目前局势,非常符合他的心意,这就足够了。
他唯一的女儿,他当然也会给她安排最好的归宿。
陆远征一丝不苟折起衬衫袖口,打开抽屉拿出一个本子,翻了几页从中抽出信纸,他拿过钢笔,眯着眼睛表情严肃写起回信:
娴静的日子还在继续推进,另一边,1974-7-23大暑。
傅璟佑晃晃脑袋,有自己的想法,“这次都剥好了,你吃。
我下回再吃,一定。”
“真是拿你没办法,说了下次,那下次就不能这样了!”
一小碗螃蟹肉被推来推去,陆淼呼出一口气,无可奈何道:
傅璟佑颔首,凌唇这时才浅浅勾出些许笑意。
陆淼一个人吃了两只螃蟹,后面洗完手正式吃饭,她和傅璟佑有一嘴没一嘴的聊着天:
“上次养在缸里的小鱼怎么样?还活着的吗?”
纳闷往门口看了两眼,如果是部队和其他老友有要紧事,不发电报也会打电话,谁会给他寄信?
心中想法刚落定,陆远征忽然想起一桩事,赶忙走近桌前,一见信封上自己,他心里蓦地松了口气。
陆远征既没被毫无格式与形式的信件激怒,也一点都不好奇他姑娘之前一直追着谢家的小子跑,现在怎么突然就改变了态度。
小打小闹吃完午饭,陆淼让傅璟佑给她腾出小桌,她一通捣鼓,从背过来的小背篓里翻出针线和油纸包裹好的红布。
寻思半晌,陆远征最终还是折回桌前,又草草写了一页信纸,取出另一个崭新的信封,信纸连带前面第一封信一起放了进去。
陆远征笑了笑,转瞬又严肃起来。
陆远征蹙着眉,四平八稳坐在桌前拆信封,心里其实是有些发愁的,可随着信封拆开,信纸抽出,那几个狂躁的大字出现在眼前时,他突然怔住。
“嗯?”
傅璟佑茫然应声。
陈桂芬摆手,“不是什么大事。
就是渠道沟那边的大豆地,这阵子太阳大,那边的大豆要是再不抓紧收,估摸都要散在地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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