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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行!”
林氏最先反应过来,急切中带着抗拒,“我和你二叔都在,而且侯爷又不是没有儿子,哪有要将晋崇过继过去的道理?”
“这不是为了侯府的发展着想嘛!
二婶也知道我公爹还有儿子,若不是一心为了侯府的未来着想,世子之位又怎会落到二弟的头上呢?”
晏姝念笑容温婉,说话时不疾不徐。
其他人也终于从惊讶中回过神来,不过没有人说话,而是目光在几个主要的人物之间穿梭,摆明是在看戏。
“要为侯府着想,又何必这么麻烦,难道不过继,晋崇就不是远安侯府的人吗?”
林氏也冷静了下来,看着若有所思的老侯夫人,她想也不想地反问晏姝念。
晏姝念从容不迫,笑容未改,“自然是的,也没有人说二弟不是远安侯府的人啊!
但是二婶难道不知道世子之位落到二房头上意味着什么吗?退一万步来讲,难道不将世子之位给到二弟头上,他就不用肩负起振兴侯府的责任?既是二婶不愿意将二弟过继到大房,那便一切照旧好了!”
“你……”
林氏哪能不知道这不过是晏姝念的托词而已,因为她认定自己不会愿意将唯自己唯一的儿子过继给大房。
“不过哪怕为了侯府的未来还有二弟以后的发展,二婶还是不该如此自私才对!
哪怕将二弟过继到了大房,但是以后照例生活在同一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他除了不能再叫您一声娘,和之前也没有区别啊!”
晏姝念似笑非笑地看着林氏,嗔怪的语气倒显得林氏有些不知好歹了。
林氏气结,一时之间却找不到反驳的语句来。
除了不能叫她一声娘?她十月怀胎一朝分娩,辛辛苦苦养育这么大的儿子,以后不能叫她娘了,这是一件轻描淡写就能揭过的小事吗?比起林氏的气愤,闻婉堇要显得理智多了,她斜眼将晏姝念上下打量了一遍,有些不屑地说道:“你说好听点呢,是晋霖的妻子,但是晋霖人还昏迷着,他认不认你这个妻子还未可知呢,说到底你这个身份还掺杂着水分。
你老老实实待着,侯府自然能有你一口吃的,但是侯府还没有让你来当家做主的理!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要摆正好自己的位置。”
“小姑说这个话我就不爱听了,念儿是我们家明媒正娶、八抬大轿将人迎进家门的,她这世子夫人的水分掺杂在哪里了?”
侯夫人先前没有发言,任由晏姝念单枪匹马地和林氏在唇枪舌战着,但是不代表她可以让晏姝念在她的面前被人欺辱了去,“倒是你,一个出嫁女,掺和进娘家的事里,你觉得好吗?”
她这个小姑子自打嫁进长公主府后,每每回娘家都是趾高气扬的样子,眼睛都要长到天上去了。
不过反正没有牵扯到她的头上,她也就置之不理了,现在她不由得开始反省起来,是不是自己先前没有表现出不满,所以闻婉堇便觉得她是个没有脾气的人了?“长嫂,你这是说的什么话?真要算起来,我才是闻家人,她一个明知道晋霖昏迷不醒,还上赶着嫁进来的姑娘,摆明着是想要攀龙附凤的。
你们把她弄进来求个心安、当个摆设就行了,还真拿她当成闻家人在看不成?”
闻婉堇气冲冲地对着侯夫人一阵数落,又转头对着老侯夫人道:“娘,您看长嫂说的是什么话?难不成我嫁出去就不是闻家人了?我一心为了家中着想,难不成还错了?”
“你先看看你说的是什么话?念儿进了我们远安侯府的大门,而且还已经上了族谱,那就是我们闻家人。
更何况她现在作为世子夫人,远安侯府的大事小情不说要她来当家做主,但是她有发表意见的权利!”
老侯夫人的目光往屋子里一扫,最后停留在闻婉堇身上。
人活到她这个岁数,又在后宅之中生活了这么些年,她最信奉的道理便是家中的权利必须要集中、更不能随意更换。
若是权力太过分散,家中迟早要变得一团乱;若是权力的掌握者能随意更换,那家中的子孙后代必然做不到团结一心。
虽说她觉得闻婉堇说的话确实有几分道理,如今侯府没有一个能撑得起门楣的当家人,衰败是迟早的事。
若是晋霖一直不醒,侯府没有那么长的时间能一直等下去。
而且晋崇确实不管从哪方面来说,无疑都是优秀的,侯府有望在他的手中稳步向前发展。
但是事关爵位,那便不是小事,更加不可能一天两天就做好决定。
只要世子之位在晋霖身上一天,在侯府中晏姝念的世子夫人之位便能坐稳一天,那她就要维护好晏姝念的话语权和脸面!
“娘……”
闻婉堇不敢置信地看着老侯夫人。
她嫁进长公主府后,自认为在侯府中身份是最高贵的人了,所以也:()嫁给昏迷世子后,整个侯府我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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