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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见那一个问号,跟个倒挂的鱼钩似的吊在视线里。
不知道是第几条通知,鹿呦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还是禁不住点了进去。
迟疑一瞬,她回:【,】
月蕴溪没回她,同赞消息提示也没了。
手机安静成板砖,鹿呦慢慢阖上了眼睛。
在最后迷蒙的视线里,拖着尾巴的逗号,逐渐与问号直线下的黑点重合……
鹿呦不合适地想到一句话,但她太困了,那句话宛如浮光掠影,转瞬即逝。
也许是这一天从早到晚都太丰富,密室逃脱的游戏太刺激,以至于她一晚上都在做噩梦。
梦见鹿怀安拽了个变脸大师到她面前,一挥手换一张面孔,她吐槽都一个样,能不能来点新鲜的,结果对方变成了丧尸;
梦见被丧尸追,跟鸵鸟赛跑;
梦见鸵鸟的背上月蕴溪晃荡着细白的腿,跟她说再跑快点。
那只脚上穿着她送的拖鞋,晃晃悠悠,欲掉不掉的。
做到第一个梦,鹿呦只是觉得有点热,迷迷糊糊爬起来将空调调低了两度。
最后一个梦,直接让她身上沁出了汗,不仅热还很燥,她摸到遥控器,又调低了三度。
冷热交替地折腾了半宿,又在19度的空调房里睡了七八个小时,不感冒都不可能。
周四,鹿呦的感冒发展到了最狼狈的阶段,鼻子里像被糊了水泥,一丝气儿都通不了,鼻翼和人中部位干燥得碰水就会洇出刺痛感,左边眼睛又红又肿,止不住地涌眼泪。
整个人没一点精神,她往布包里放进奶奶的病例报告,感觉自己就像条浸了水的湿毛巾,力气总是往下坠。
站着不动时,一只手伸过来,被岁月留痕的手指拎着一杯冒着热气的水。
鹿呦接过,奶奶又递来了药。
“把药吃了。”
盯着她吃完药,奶奶接过杯子放到茶几上说,“你就在家歇着吧,让小刘带我去复查就行了。”
“我没事。”
话音未落,鹿呦感觉鼻子发痒,连忙拽了张餐巾纸挡在口鼻前,偏过头打了四个喷嚏。
奶奶又递了几张纸巾给她,“还说没事,有小刘陪着我呐,你有什么不放心的啊?”
鹿呦缓了缓,解释说:“现在医院那些智能的机器太多了,你们不一定能弄好。”
“不会弄可以问嘛,我们又不是没长嘴。”
奶奶朝刘姨递了个眼色说,“是不是啊?小刘!”
刘姨连连点头:“是、是,可以问嘛,这些都不是问题,检查也不用担心,到时候检查结果出来我立马发
给你。”
见她还是神色犹豫,奶奶故意摆出一副严肃的神态,嘟哝说:“别到时候复查一点问题都没有,你把感冒过给我咯,我还想出去玩呐。”
被老人家的小孩样给逗乐,鹿呦笑了笑,只好同意说:“那好吧,有事一定要给我打电话。”
将收拾好的包交给刘姨,鹿呦不放心地又叮嘱了一遍。
“行啦,小刘脑子好使的。
你就把心收到肚子里,好好休息去吧。”
奶奶愁得叹了口气,摇摇头说,“哎,你这身体素质哦……”
“好啦好啦,等带你旅游结束,我就去办个健身房的卡,没事就去锻炼。”
鹿呦边说边给她们叫了车,送她们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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