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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让王小二关上窗门,打开了空调,将温度调高了一些,“殷晟,你先去隔壁医务室包扎一下手。”
殷晟漫应了一声,却是没有动,司徒无奈,只得挥手让王小二去帮忙拿点纱布和药过来。
王小二转身去了,门咔嗒一声关上,屋里一下沉寂起来,只听到空调嗡嗡的声音。
毛敏偷眼看了殷晟几眼,似乎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问,“殷先生……受伤了吗?”
殷晟拖拉着眼皮,有些犯困,听到毛敏的声音只是点点头,“嗯……小伤。”
毛敏颇有些担忧的“哦”
了一声,目光却在男人手上来回打量。
毛扬也侧头瞄了一眼,但因为殷晟将手微微合放在一起,所以看不清楚。
“司徒队长。”
毛扬清了清嗓子,开口道,“关于昨天张玲的案子,我想知道进展。”
“进展。”
司徒身手掏烟,但又想起现在开着空调,只好换了只手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笔来在指尖转悠,“卡车司机的停车方式完全是正确的,你要追究的话,可能只能追究到卡车生产商去了。”
毛扬显然不满意,皱起眉,“这么说张玲是白死了?”
司徒一扬帅气的眉头,脸上带出一丝冷冽的笑意来,“怎么说是白死呢?全中国每年的车祸意外至少造成10万人死亡,占全球总比例20,难道你能说这些人是白死的?”
毛扬一时语塞,脸色尴尬。
司徒活动一下肩膀,手肘撑在桌面上看他,“毛先生是想给谁定罪呢?否则这白死的词是从何而来?”
毛扬脸色很快恢复从容,眼镜框后一双眸子先是静静看了司徒一会儿,随后才带出一点笑意。
“司徒队长想多了,我想定谁的罪?自然是想定罪魁祸首的罪了,张玲好歹也是毛家没过门的媳妇,我们毛家说不上大富大贵,但也不能这样被人看扁了不是么?”
毛敏此时也在旁边开口,“父亲尸骨未寒,张姐就遇到不测,我们很难不将这两者联系到一起。”
“这和父亲的死没关系。”
毛扬看了毛敏一眼,“跟你说过多少次了,父亲是病死的。”
“我不信!”
毛敏没看自己的哥哥,只是看着司徒,“队长,你们也觉得这事很蹊跷吧!
怎么看这两件事都有阴谋!”
“毛敏!”
毛扬似乎火了,声音一沉低喝,“平时你在家发发疯也就算了!
警局是你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地方吗!”
说着,顿了顿,抬眼看司徒,“警察办案讲究的是证据,对吧队长。”
司徒冷眼看这两兄妹一唱一和,表情始终没有改变一下。
他抱着手臂,见毛扬最后把话扔给了自己,闭上眼沉吟了一下,才道,“当然是要讲究证据的。”
毛扬脸上的表情一松,笑容重新出现在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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