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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你讲一节养生课。”
“……好。”
绣娘脱了鞋子坐到床上,吴蔚拽过被子盖住了绣娘的腿,自己也脱下鞋子坐到了炕上。
“你看看你的手。”
吴蔚说道。
“关节都红了是吧?还有你的脚,疼不疼,麻不麻?”
“……嗯,有一些。”
“你看你,连一件棉衣都没有,大病初愈,穿得这么单薄跑出去挑水,鞋都湿了吧?”
“……嗯。”
“你这样会生病的,你的手明年可能会生冻疮,又疼又痒,而且这个冻疮一旦出了,可能以后每年都出!
还有你这个腿……等你老了,不,用不了几年你就会脚趾疼,脚踝疼,膝盖疼,一到下雨天就疼,然后关节变形,行路不便,一辈子都治不好!”
绣娘咬着嘴唇,一双手搭在膝盖上,抓着上面的被子,不做声。
见状,吴蔚也于心不忍,放软了语气继续说道:“我知道咱们现在的条件艰苦,有些事儿……不得不做,可咱也要讲究方式方法,比如说:省着点儿吃水,挑一个暖和的天气去挑水,等地上的积雪都化了再去,最不济也挑在一天当中最暖和的时辰去,咱们既然没有御寒的衣裳,就顺着来,总不能和天气对着干吧?再说家里现在是两个人,你大可以叫上我,我们一起去,少走两趟也是好的。”
绣娘哪里会让吴蔚做这些粗活呢?可这些话她不敢说,只能点了点头。
“这就对了,你千万不要觉得自己年纪还小,就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儿,女孩子不一样的,不然光是每个月的痛……嗯、就是说,不管发生了什么,身体总归是自己的,知道么?”
“嗯,锅里我焖了……”
绣娘的话被一阵吵嚷声打断,这坐落义庄的城郊之地,从未如此“热闹”
。
“我去看看,可能是往义庄送尸体的,你待在房里别出来。”
“嗯。”
走到门口,吴蔚听到几个刺耳的字眼,她意识到事情或许不是自己想的那样,拿起匕首揣到了怀里,再三嘱咐绣娘不要出来,才出去。
小院已经被人半包围了,院墙外面站了好多手持棍棒,面色不善的壮汉,吴蔚定睛一瞧竟然还有人专门拿来两个猪笼……
结合适才在屋里隐约听到的“奸夫□□”
“不堪入目”
等字眼,吴蔚彻底明白了,合着……这帮人是来捉奸的么?
吴蔚心中冷笑,且不说自己是女子,就算自己是个男的,这男未婚,女未嫁,怎么就算“奸夫□□”
了?绣娘都分家出来了,做了这一家之主,难道连终身大事都不能决定了?
呵,人多势众,气势汹汹,连猪笼都带来一对儿,是想当场发落了自己和绣娘呢?
吴蔚的出现,掀起轩然大波,人群叫嚣着,谩骂着,挥舞着手中的棍棒。
吴蔚出了院门,与人群保持了一个安全的距离,朝着场中的一位看起来就像话事人的老者拱了拱手:“老人家……不知有何贵干?”
老者轻咳一声,场中瞬间安静,他上下打量吴蔚一番,反问道:“你是外乡人吧?这里是柳家的老宅,你怎么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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