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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醉后的头疼脑胀在这时便发挥了效果,他顾不上胳膊肘的疼痛,坐起双手捂着脑袋。
“福泽?福寿?死哪去了?”
谢渊对门外喊他的贴身侍从,没人应。
“福泽?”
谢渊的声音提了一些。
“诶诶,少爷,小的在。”
“滚进来。”
门开了,进来的不止福泽,还有晨霞。
晨霞向谢渊行礼,瞧了一圈,没看见自家公子,还早呢。
她看向福泽,福泽示意她先出去。
“福泽,过来,帮我揉揉头,疼的厉害。”
“是。”
谢渊就地而坐,福泽来到他身后替他揉太阳穴,这是与谢渊一同长大的侍从,唯谢渊马首是瞻。
“少爷,您这是?”
“宿醉头疼,看不出来吗?”
“不是,小的所指,是您怎么还是这身衣裳。”
“我的衣裳?我的衣裳怎么了?”
谢渊低头一看,也心有疑惑:唉,怎么还是这身衣裳,哎呀,昨晚是他的同房花烛夜啊,理应和衣而眠了,为何还这般整齐。
再说,等等,刚刚自己是从这贵妃榻上跌下的,自己在这过了一夜,没回内室吗?
那新夫呢?想到这,谢渊顾不上头疼,拍开福泽的手,新郎爷没回屋,屋里那位也不知出来寻自己,真是岂有此理,敢让本少爷在这白白受冻一夜。
谢渊左右看看,一双靴子平整的放在贵妃塌下。
示意福泽拿过来穿上,站起身打算去找新夫说说理,谁知怀里的鸳鸯枕在他起身时从他身上滑落,掉在地上。
谢渊拾起,不免想到:嗯,这是鸳鸯枕,莫非是我已经回屋了,是自己醉的厉害,自己跑出来的?
“少爷?少爷?您怎么了?”
福泽见自家少爷起身便不动了,叫一下他。
“哈?没事,福泽,屋里那位……?”
谢渊降低了声音,指了指内室。
“啊?少爷是问少君?”
“不然我问你啊?”
“现在尚早,少君还未起身。”
福泽内心:“您不是才从里边出来嘛,问我这是何意?”
可是福泽没想到,他家少爷昨晚压根就不睡内室。
谢渊心想:要不趁那人还睡着看上一眼,还不知那人是何模样。
谢渊兴致勃勃的去拉开内室的门帘,将头往里一伸,瞧床的方向,可惜喜床已放下帷幔,遮得严严实实。
罢了,还是不看了,一会儿将人吵醒,着实不知如何是好。
谢渊悄悄合上门帘,快速转身,碰巧迎上福泽也凑上来,他也未见新少君模样,主仆二人撞个正着,两人捂着脑门不敢乱出声。
谢渊第一个开门冲了出去,福泽紧跟其后,把候在门口的晨霞吓了一跳。
“这是?”
晨霞愣了一会儿,“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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