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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河曦听着他说话,一边分心观察着周围,亭台楼阁,花园水榭,路过的人穿着繁复,见到他时,都会微微低头问好,且眼带怜悯。
不多时,进到一间种着桃树的院子,枝头还挂着尚未凋谢完全的桃花残枝。
“我去熬姜汤,顺便让人送些热水过来,墨书去给小公子寻衣裳,泡完澡好换上。”
墨砚说完,拐弯去了另一边的院子。
“小公子,你快先将湿衣裳脱了。”
墨书拉着人进了卧房,一边将人推向侧间的浴房,一边拉开衣柜拿了套浅蓝色的衣裳过来,担心的念叨道:“虽然已经是初夏了,可在池底泡了那么些时间,万一感染了风寒可怎么办。”
念念叨叨间,四个仆人抬了热水进来倒进浴桶里。
“小公子快泡个热水澡暖暖身子。”
墨书知道自家小公子不喜人近身,催促完便关了门出去了。
东河曦脱了身上的湿衣裳进了还冒着热气的浴桶里。
舒舒服服的泡了个热水澡,擦干身子穿衣裳时,他以为自己不会穿,却在见到搁在凳子上的衣裳时,很是熟练的一件件穿在了身上。
他将这个归结于这具身体的本能记忆。
没去多纠结这个,他比较在意那位推他进水池里的三公子是什么人。
既然他接受了原主的身体,怎么也得为原主报个仇。
墨书见到他出来,手里拿着巾帕过来给他擦头发,“小公子,喝了姜汤我去请大夫过来给你看看,掉下水池前,你可是撞着了头。”
东河曦面不改色的点头,“是得看看,我好像记不起来任何事情了。”
没有继承原身的丁点记忆,那就只能装失忆了。
“什么?”
墨书与端着姜汤进来的墨砚同时惊呼出声,墨书顾不得再给他绞干头发,赶紧小心扒拉他的后脑勺,“我看看。”
墨砚将姜汤放到桌上,急急道:“我去请大夫。”
说完人就已经消失在了房里。
略微红肿的鼓包出现在墨书的眼里,看得他眼眶一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小公子,呜呜呜,疼不疼啊,你真的记不起任何事情了吗?”
东河曦嗯了声,“记不起了,不是很疼。”
墨书呜呜呜哭出声,想碰碰伤处,又怕自己笨手笨脚再给伤到了,“呜呜呜,三公子太坏了。”
东河曦道:“给我说说这个三公子。”
看看原身跟这个人有什么仇什么怨,他好去给原身报复回来。
墨书抽泣了一声,“三公子心悦卢少爷,但卢少爷早前一直对外说心悦小公子你。
老爷与正君还在时,三公子便只能暗地里寻你挤兑几句,现在三公子却开始明目张胆的拿着这个由头寻你麻烦。
可小公子你根本就看不上那卢少爷,说他虚有其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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