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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香附刚才那扯着嗓子的喊,莫要说周围清净,就是在热闹的菜市口,估摸也是最响亮的声音。
看着魏伊人戏谑的表情,香附就知道魏伊人定然是听见了,“奴婢,就是生气。”
不过说完才又反应过来,“可是姑娘,他说那话是什么意思?”
虽说香附气的扯着嗓子骂人,可是心里却并非没有半分理智,就郑派说的那话,她自然是记在心里。
两边已经闹僵了,怎还威胁上魏伊人了,还不让在京城待着,好生大的脸。
提起郑派,魏伊人缓缓的收敛起笑容,“我原只是猜测,他今日一登门我便知道,猜的没错。”
为何婶母那边一来京城就跟自己抢地,她在广阳郡能这么快知道京城的事?除非就是有人帮忙盯着,郑派出人,婶母出银子,故意恶心自己。
还有自己让香附去书局,他那边估摸也猜到了,大胆的给书局出主意,就是要给自己使绊子。
要知道,宋家老夫人冒着诬陷朝廷命官的风险,也要跟郑路对薄公堂,定然是有什么事激怒了她,她才豁出去了。
又或者,宋老夫人知道能够有人与她配合,她才敢来闹。
因为你现在缓过劲来,仔细的一回想,还是能思量出端倪来。
他们虽然不知道魏伊人用了什么东西打动了宋老夫人,可却敢肯定跟自己有关系。
什么和离之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根本不可能,两边这就跟死敌差不多了。
郑派这就趁着魏伊人根基不稳的时候,将她撵出京城,不让一个孤女在这世上安稳立足。
广阳郡不能回,京城若不能待,魏伊人这就成了流民,往后能过什么好日子?或者说,不要跟达官显贵搅合在一起,做个普通的商户,即便是郑家成了伯爵,也依然比魏伊人高贵是。
听魏伊人这么说,香附只觉得刚才骂的太轻了,应该骂的再狠一些。
魏伊人既然已经知道是郑派在后面使坏,就没必要让他在自己面前有机会得瑟了,所以懒得见他。
毕竟,没人愿意听那些恶毒的诅咒的话。
只是,郑派将自己想的太简单了,现在的处境比侯府当时不知道强上多少,他那些鬼鬼祟祟当老鼠的伎俩,根本就不够看的。
魏伊人捏起一旁书局送回来的东西,“只他会阴的吗,我就不会?”
要知道,读书人多是迂腐,不愿意变通,为了让郑派能上太学,她辗转打听到了太学张夫子这个诗痴的头上。
用了父亲的诗句给他铺路,让他破格入太学。
而且,每隔一段时间,自己就借口说整理出诗句来了,给人送过去。
“姑娘的意思,奴婢安排人跑一趟太学?”
香附双手接了过来,接着就问了一句。
魏伊人笑着摇了摇头,“送给张家女眷。”
不用多说,从前称呼的我家夫人,现在送的时候只管说我家姑娘。
女眷们可是比那些男人们心思细腻,魏伊人以自己的名义送过去东西,话就是已经说到了,以前是郑家夫人为郑家考量,可现在人家已经和离了,但是人家是个知道感恩的,没说一和离就过河拆桥了,诗句一样该孝顺就孝顺张家。
可是那边也要有数,从今往后,魏伊人跟郑家没半点关系了。
话不用多说,甚至不用去求张家做什么事,慢慢的人家自然会对郑派冷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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