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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院落,两叔侄相对而立,准确的说,是秦伀向下看着小豆丁秦子远,而秦子远则懵懵懂懂的,仰着脸眨巴着眼睛等着秦伀说话。
“你刚刚是不是想将咱们的秘密说出来?”
秦伀问。
“没有!”
秦子远一把捂住嘴巴,使劲摇头。
秦伀脸色一下就温和了,蹲下了摸着秦子远的头道:“好孩子,我如果说是秘密,你就绝对不要说出去知道吗,不然”
秦子远紧张,咋了?“你的糕点就没有了。”
秦子远慌忙点头:“我知道,说出去我就是小狗!”
他伸出小手指比了比,然后一脸殷切的看向秦伀:“小叔叔,那你答应我的糕点呢?”
秦伀笑一声,从袖子里拿出两块糕点:“一块是你今天应得的,一块是奖励你能够保守秘密。”
说着秦伀笑意加深,“子远,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以后还会有糕点。”
“啥时候?”
秦子远像鬼子接头一样忙将两块糕点装进了衣兜里,边装边忍不住问。
“会有的。”
秦伀拍拍秦子远的头:“进屋吧。”
总得有胡萝卜在前面吊着才能让驴子听话,即便是头小驴子。
第二天,秦家几个女人开始做冬衣。
好像老天爷也有个准确的作息时间,昨天一立冬,今天早起天气骤然就冷了很多,好在秦家早已备了足够的柴火,又在堂屋里挖了大大的火塘,秦母早上起来,见缸里的水都被冻上了,一出屋子人便冻得直打哆嗦,忙让张翠翠和马大妮将火塘生了起来。
这种火塘,既可以照明,也可以烤火做饭,秦家一家人,除了照例要去上工的秦耀,其他人都围坐在火塘边。
火塘里的柴火发出哔啵哔啵的响声,马大妮边拆棉花边忍不住重重叹了口气:“这么冷的天气,他爹在路上还不知道咋受苦呢!”
秦母虽然也心疼,但还是说道:“想要过日子活命,谁不辛苦,他有这样一份活计,已经算命好了,你要是真心疼你男人,就给我放勤快些。”
马大妮撇了撇嘴,她不过就是心疼心疼孩子爹,咋又扯到她勤不勤快这事上去了?秦家的冬衣,一般只要外面的布缝补着还能穿得下,一惯都是将旧的冬衣拆开,往里面填一些蓬松的新棉花。
所以当秦母将李绮罗给她和秦父买的那匹布拿出后,顿时引起了大家的艳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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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罗能干,有孝心,我和他爹也算享了儿媳的福了。
这布我和他爹做一身衣裳还有的剩,在给子远子浩和子茹也将外面的罩衣换一换吧。”
秦母拿着棉布爱不释手道。
张翠翠咬了咬牙,她总是忍不住多想一些,秦母这样说,是不是在暗示她没给老两口买东西?其实她真想多了,秦母哪有这个意思,秦母知道老大两口子不同于老二那两个没有远见的货,手里肯定存了一些钱。
但她从没想过在自己还能动的时候,就攀扯儿子。
不过她自己没想是一回事,儿子儿媳主不主动又是另一回事。
绮罗有心,秦母难道还要为了顾及了另外两个儿媳的面子而故意隐瞒?做梦去吧!
马大妮却没那么多心思,她看一眼秦母手里的布,舔着脸道:“娘,这整整一匹布,就算给子远三个小的做了也还有的剩吧,要不再给我和相公也做一身?”
话一出口,秦母就黑了脸,老二这媳妇儿是真不要脸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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