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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绮罗忙走到门边,透过缝隙往外面看,只见大堂里和秦父秦母相对而坐着一位五十来岁的男子,黝黑的面容上夹杂着些许皱纹。
秦大伯见着秦母,脸上有些不自在,这位堂弟媳厉害的很,远没有老三好糊弄,秦大伯啊一声:“是是啊。”
秦母呵一声,“我在里面听着大伯的意思,是想用我们老三媳妇儿的嫁妆给你们舸儿娶亲?”
“就是挪一挪,等我们凑齐了钱马上就还给你们。”
秦大伯局促的笑了笑。
秦母笑的越发讥讽:“他大伯,按说我一个弟媳,还是二房的,实在说不上大伯你。”
这句话点明了秦大伯和他们这一房可没那么亲:“但我咋觉得这事儿,说出去咋那么不靠谱呢,就算是我和他爹,都不能处置老三媳妇儿的嫁妆,你一个不是嫡亲的大伯,哪儿来这么大脸呢!”
怼得好!
李绮罗忍不住在心里为秦母鼓掌。
秦大伯被秦母这么不留情面的一顿说,脸上立刻就黑了,“老三,你就看着你媳妇儿这么说我?”
“老婆子!”
秦父冲着秦母低吼了一声。
“咋了,我还不能说了?他都有脸打堂侄媳妇儿嫁妆的主意,还不能让我说了?”
秦母哼一声,不甘示弱。
“我们老爷们儿说话,你一介女流插啥嘴?”
秦家祖上也是阔过的,到了秦大爷和秦伀爷爷这一辈,就只留下了两百多亩地,秦伀的太祖父一分为二,直接将地分给了两个儿子。
秦大爷却不出两年就挥霍一空,自个儿早早的就去了。
留下两个儿子和妻子,是秦伀的爷爷帮着照看,还送他们去念了几年书,所以秦大伯偶尔冒出的言辞也带了几分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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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我插啥嘴,你儿子要成亲,你就来攀扯我家老三媳妇儿,都打女流之辈嫁妆的主意了,现在你还瞧不起我们女流了?”
秦母将桌子一拍。
李绮罗看的畅快,招招手让秦伀也过来,秦伀走过来后,李绮罗扒在他耳边道:“娘太厉害了。”
温热的气息扫过秦伀的脖子,秦伀有些不自在的拉开了和李绮罗的距离。
“这老三媳妇儿,你咋这样说,我都说了只是挪一挪,又不是不还”
秦大伯被秦母呛的一梗。
“那好,还吧,爹还在的时候,贴补你和二伯一家的就不说了,毕竟他老人家愿意给你们花钱,我和他爹也没有话说。
但后来,我们家落败了,就只剩下了这几亩地,爹走了之后,你们前前后后又向我们借了多少钱,大伯,你心里有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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