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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意识被自己不那么情愿地扯回笼,荀锦尧才发觉眼下气氛有多尴尬。
眼见乌鸦大爷一般悠哉凑近身旁,脑袋一歪,似很失望抖抖翅膀,粗哑地“嘎嘎”
叫着飞跑,荀锦尧慌慌张张收回手。
实话实说,数数过往二十多年,荀锦尧算得见多识广,可在今晚之前,他从没想过哪天他会遇见这么尴尬的事情。
“要么压我伤口,要么就乱摸我。”
说着这样抱怨的话语,娄念眼神却满是戏谑。
他话里道的是过往事实,可经他这个说法,好似荀锦尧成天只对他做这两件事一般……
荀锦尧听来抽了抽嘴角,刚安安分分远离一步,还不待思考辩驳措辞,就听娄念委委屈屈地拐了音调唤他,随着似嗔似怪地责怨:“你是不是刻意为难我?”
“……”
顿一下,荀锦尧默默选择了闭口不言。
这还怎好辩驳?美人委屈怪罪,最为致命。
一时手足无措,荀锦尧发散思维走了神,不受控制忆及方才手底一瞬感触,印象深刻难以抹消。
这时荀锦尧心中不由无力感慨,带个模样精致漂亮的同行者出来有一点极为不好——比方眼下,某些尴尬场景出现了,总有种自己一百张嘴都说不清的感觉,如何解释都像掩饰。
更遑论前不久,自己还半被迫地亲了人家一下呢?
这般一想,荀锦尧脸刷的一下红到脖子跟,再管不得解释辩驳,匆忙致歉了个:“对不住!”
他敢保证,没有哪一刻比现在叫他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直觉得面上发燥,他羞愧至极,试图补救道:“我绝无非礼你的意思。”
“?”
娄念有点愣住了。
如果没猜错的话,他想,荀锦尧并没有和他搭在同一条思维线。
微不可察扯了扯嘴角,他唇边漾开浅淡笑意,话音缓缓似循循善诱:“你要想非礼我的话……打算怎么做?”
这话说得巧妙,落在荀锦尧耳里,荀锦尧第一反应不认为他好奇相询,反以为他在怪罪自己“这都不叫非礼,什么叫非礼?”
害得荀锦尧愧疚发窘,没好与他对上眼,低声道:“多有冒犯,我以后定会注意。”
在他看不见的角度,娄念眸中情愫逐渐含义不明,玩味,又含几分悯惜,只差把“老实人”
三个字放去口头表达。
“无妨,我该谢谢你没用多大力。”
娄念悠悠道着,索性不再继续为难。
“……”
虽说了无妨,可荀锦尧当真不知这话怎么接。
好在下一刻娄念自己接了话,帮着解围道:“刚从墓地走一趟回来,身上阴寒气重了些,吸引这种东西不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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