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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昱接过行李,放进后备箱。
关上车门,连景坐到后座去,殷宝儿犹豫片刻,鬼使神差地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大概是从公司赶过来的,他的羊绒大衣下还穿着正装,衬衫领带皮带一个不落。
女孩子悄悄往左瞄,先是看见了他梳上去的黑发与挺拔鼻梁上架着的那副银框眼镜。
银色金属反光,衬得连昱的脸更白更冷,像冰块雕出来的工艺品一样。
他开车时看着前方,习惯性面无表情,隐隐溢出职场上压人一头的严肃气,殷宝儿心大,一眼看过去并不害怕,只是觉得很奇妙。
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甚至于一个月前还陪她去过欢乐谷玩,现在却变得这么成熟了。
红绿灯又撞上晚高峰,这段路堵得像淤积的河道,每粒沙砾都被挤得动弹不得。
连昱的右手懒懒搭在方向盘上,黑色袖口与墨绿色腕表压制着手腕,手掌宽大,指节分明。
他的手是很瘦的,皮肤薄而光滑,更显出了其下蛰伏的青色血管与筋骨的力量。
殷宝儿注意到他的食指戴了一枚银色的宽圈戒指,素净的金属上刻出花体深色字母,刻得小而密,像一段话。
她不认得那是什么字,只知道这该死的戒指好死不死挡住了连昱指根的痣。
等太久了,手指动了动,似乎有些不耐,摩挲着方向盘。
柔软的皮肤与冷硬的皮质表面相摩擦,指腹很快被压出艳丽的粉色。
殷宝儿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马上把目光移开。
他压着方向盘的样子,就像无数个梦中他用手揉她阴蒂的样子……
连昱似乎毫无察觉,蓦然开口:“晚上想吃什么呢?”
连景亦不知副驾驶的景状,回道:“你安排就行,殷宝儿什么都吃。”
“喂!”
她反应过来,龇牙咧嘴地瞪他,“什么叫我‘什么都吃’啊?!”
“不是吗?”
难不成好养活也是缺点吗?她愤愤,觉得连景揭她短了。
连昱被她都笑:“不挑食是好事,宝儿从小就好照顾,不让人费心。”
“就是就是!”
她还好照顾啊——一天到晚上蹿下跳尽惹麻烦。
连景想反驳,没说出口,怕殷宝儿赌气。
“我订了一家常吃的餐厅,做家常菜还不错,带你们去尝尝。”
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终于到了餐厅停好了车。
连昱定了个小包厢,和外面一样摆着个四人小桌,只是单独有个房间。
殷宝儿饿了一下午,一进包厢便忘了其他事,一屁股坐下,端起平板开始点菜。
“干炸丸子、蜜汁酥皮虾、鸭肉卷饼……连昱哥哥,这儿还有什么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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