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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瞪了回去,找茬是吧?薛师叔却依然追问:“当真没有?”
荆夫人许是怕他发作,过来赔笑,“仙长,他一个下人能知道什么?”
转头看向荆年时又翻脸如翻书,“还愣着干什么?快把车推出去找个地方埋了,真晦气。”
我看过去,尸体都只用草席随意地裹住,这就是荆年说的命贱吗?薛师叔白了荆夫人一眼,“我看你这老东西才晦气,还没搞清楚就急着收尸,怎么不找个坑把自己埋了呢?”
他模样仙风道骨,说出的话却十分刻薄,荆夫人脸上一阵红白交错。
“仙长,叔母,你们都先消消气。”
荆小姐一身素缟,从屋内走了出来,“毕竟死者为大,就这么草草掩埋掉属实不忍,不如在府上办场简单的丧事,诵经祈福,算是慰藉亡者了,然后再听道长的处置。”
她轻轻叹了口气,面容悲悯,“要是可以,下辈子投个好人家吧。”
薛师叔的脸色终于缓和下来,语气无奈但也只能妥协,“等办完丧事,便将尸体处理掉吧,尤其是脊骨,以防蝎毒真的传播开。
逝者已矣,还是生者为大。”
我听得似懂非懂,他们似乎在讨论一件很沉重的事,于是我偷偷问荆年:“为什么一下说死者为大,一下又说生者为大,到底什么为大?”
荆年不以为然,“这要看哪个能骗到自己了。”
他天生会说谎丧事举办得简单但完整,结尾是诵经超度亡魂。
就连昏迷不醒的荆少爷,都被人换上了丧服,用轮椅推了出来,荆府这丧事,似乎办的很有诚意。
但也可能只是心虚,毕竟荆少爷平时对下人非打即骂。
常言道人心隔肚皮,总是看不透的,中了蝎毒的人反而能坦言欲望,我庆幸自己并不是真的人。
仪式照常举行,要取出脊骨销毁时,因为焦肉黏连在一起,荆小姐便去后院的井边取水了。
荆夫人看着那白森森的人骨,有些发怵,喃喃道:“也不知道这蝎毒是怎么传染的,我们和尸体在一起也好几个时辰了,不会也……”
人群里不知是谁小声说道,“你们没发现吗?这些尸体都是前日里,和少爷一起去山上打猎的仆人。”
“我记得荆年也去了,他怎么没事?”
“他不会是……”
秦属玉脸色一变,走到他们面前问道,“此话当真?”
几个家仆点头如捣蒜,秦属玉目光一沉,走到荆年面前,先是微微拱手,然后说:“冒犯了,此事事关我们整个门派,还请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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