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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没事。”
虞禾站在人群后方冷不丁地出声,这才有人适时地站开了些,给她让出一线位置。
“她自然平安无事,若不是她耽搁时间,我们何至于现在才找到你,让你无辜受了这么多伤。”
萧停一向不是个好相与的人,加上剑宗护短的本能,对虞禾也没什么好态度。
有人听不过去,说道:“既然都没事,再说这些话不是添堵吗?堂堂剑宗嫡传弟子,要为难一个不经事的外门不成?”
师清灵仰着头看向虞禾,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惊愕。
“你……没事?”
当日是夜色正浓,事发又突然,虞禾料想师清灵应当看得不清楚,便蹲下身去解释道:“那一击并未命中我的要害,倒是你,好在也平安无事。”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听着还有几分惋惜不成?若不是你惊动魔物拖累了清灵,何至于……”
虞禾听他这么不讲道理,完全曲解她的意思,终于忍不住愤而将他的话打断:“萧前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清灵姑娘就在此处,若要定罪也该问清缘由,难道只因我身份低微,便要担下所有的罪责?”
“你!”
萧停还想再说,却被师清灵扯住了袖子。
师清灵见到虞禾后就没怎么再开口,一直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直到此刻才颤着声说:“是我有错,怪我自不量力……”
虞禾好好地站着,而师清灵一身是血,被萧停扶着才勉强坐稳。
虞禾也没察觉到自己疲累虚弱的脸色,此刻看上去竟像极了不耐烦,和师清灵梨花带雨的哭相比起来,她甚至显得有几分可恶了
“那个……我还有一件事想说。”
人群中忽然有一人抬了抬手,而后他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站了出来,犹犹豫豫地看向虞禾,虞禾也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紧接着他转身面向师清灵,略显迟疑地问:“师清灵,你的血度母还在身上吗?”
师清灵怔愣了一下,随后摇摇头,说:“好像路上掉了吧,怎么了?”
虞禾心中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下一刻就听那人说:“我看到虞禾的身上有血度母。”
此话一出,人群顿时一片哗然,方才无意理会这些争执的人也都看了过来,或是错愕或是鄙夷的视线纷纷聚在虞禾身上,连师清灵也惊讶不解地看着她。
她孤身站在此处,强撑着冷静下来,问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你确定吗?”
萧停冷不丁地开口,看向虞禾的眼神从不耐变成了厌恶。
“她身上真的有血度母?”
“我中毒后一直卧榻不起,就是她用血度母悄悄替我解了毒,还让我不要声张……”
他说完这话,也有人嗤笑出声,显然是讽刺他没良心反手捅刀子的行为,他一咬牙,继续道:“我知道虞禾救了我,可我也不能眼看这种心术不正的修士害了旁人。”
见虞禾仍是一脸困惑,有人看不下去了,提醒她:“血度母是谢衡之五十年前从魁州取回,有破解迷障,百毒不侵的效用,世间仅此两枚,一枚在他身上,另一枚给了师清灵。”
萧停冷笑道:“你可别告诉我,你的那枚血度母是我师兄赠予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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